突然來這麼一出,卓青遠卻一點都不慌張。
他了解夏七,正如夏七瞭解他一樣。
卓青遠上岸後,繞過山角,回到下山的小路,果然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丟在路邊。
回到家,卓青遠對他和夏七的玩鬧隻字未提。他自己也在糾結,還不想把這種煩惱疊加給秦雪。
卓青遠打電話給彭玉玲,正式邀請她到高家灣來過年。
今年的高家灣比較熱鬧,村裡請來劇團,連唱了幾天老戲。高老師的草臺班子四人組,也被拉上臺表演一段。
卓青遠坐在臺下聽得饒有興致,咿咿呀呀地跟著節奏搖頭晃腦。
“聽得懂嗎?瞧你著迷的。”
卓青遠一扭頭,見是夏七站在他的身後。
“知道是什麼曲目嗎?”
“不知道。”
卓青遠頗為自信地回道“這一出演得是《桃花庵》,講得是一個風流才子的故事。”
“你也命犯桃花,剛好合你的意。”
“我哪裡懂,是高老師給我講的戲。”
“那是高老師告訴你,說這出戏講的是風浪才子的故事?”
“那是我杜撰的。”
“我才不相信高老師像你一樣,愛胡說八道。”
“你說高老師會二胡?我怎麼就沒見過?我在他家裡從來沒見過樂器,他藏得可真夠深的。”
“他怕擾民,從來不把樂器帶回家。他們以前在學校有個小劇團,都是在學校排練。高老師可不像你,那麼招搖。”
“有時間我也要學一樣樂器。”
“你想學什麼?鋼琴還是小提琴?聽說小師妹帶你聽了一個下午的音樂會,聽得鋼琴吧?”
卓青遠驚恐地看著夏七,一臉無辜且驚訝地神情,反問著“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還是調查過我?”
“又不是偷雞摸狗的事,用不得著調查嗎?”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猜呀!”
夏七說完便走,讓他猜,卻又不給他對答案,這是女人的慣用伎倆。
年假幾天,卓青遠和秦雪又充分地討論著公司的發展戰略。
秦雪的想法是讓卓青遠回老家,在東濟縣再籌建一個新的產業基地,然後以產業園為中心,向華東地區輻射。
卓青遠則傾向於以苗縣為基地,先拓展西南地區的業務。回老家的事,他想再緩一緩。
苗的專案推進的還算順利,養豬廠專案已經投入運營。以養豬廠為基礎,再建立一個食品產業園區,這樣就可以覆蓋整個西南地區。
公司的西南戰略秦雪沒有異議,她沒跟卓青遠起爭執。
秦雪的本意,只是提醒卓青遠可以回家了。
卓青遠則更以現實為基礎,爭取方案最最佳化。
兩人商量之後開始計算投資,又叫來夏七一起討論,該如何分配產業投資和金融風險。
夏七一直從事金融投資的相關工作,在這個方面能提供一些看法,還能提供包括融資擔保,資金管控等專業性意見。
討論工作之餘,卓青遠還巴望著能見一下神秘大校長,每當這個時候,秦雪總是即刻打斷卓青遠的問話。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卓青遠又問夏七。結果夏七更是神神叨叨地跟他說,該讓他見的時候,會安排他見面的。
年後復工,卓青遠去找彭玉玲,結果她並不在公司。
過年的時候,他邀請過彭玉玲一起到高家灣過年。結果彭玉玲卻告訴他自己在華陽,這是他認識彭玉玲以來,第一次聽說她在省城那邊過年。
彭玉玲之所去省城,是因為老頭子病重。
老頭子去年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