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都起繭子了。”
十月再次歪歪嘴:“娘只說要考慮考慮,又沒說一定不讓我去。”
“可是娘也沒答應你讓你去啊,你一個毛孩,誰允許你私自離家出走的。”
“娘,人家沒有私自離家出走,是光明正大的跟著小爹爹一起出去的。
十月去了上面,除了娘不高興外,所有人見到十月都很開心,娘不是說要多做讓別人開心的事情嗎。”
“娘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做孃的放在眼裡。
你既然知道娘沒有說一定不讓你去,為什麼臨走的時候不跟娘說一聲?
知不知道什麼叫責任感嗎?娘教過你多少次了,不能讓與自己在一起的人總是為自己擔心,可是你是怎麼做的?蟲
你有沒有想過你忽然間消失了娘會擔心,就算你怕娘會反對,那你也該給孃親留一個便條啊,娘不是教過你拼音嗎,不會寫的字用拼音給老孃拼出來。”蘇孟婷生氣的一拍桌子,這小丫頭再不管就更管不了了。
“孃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下次一定會給你留便條的。”
“什麼?下次,你還打算有下次嗎?”
“不不,沒有下次了。”十月慌張的擺手,孃親發起怒來,就像母老虎,好凶啊。
鬼步從老遠走近,見十月還跪在那裡,不免心疼:“小婷,罰也罰過了,就饒了她這一次吧,下不為例。”
蘇孟婷斜了鬼步一眼:“再敢有下次,我就直接打斷她的腿,讓她這輩子都出不了這別有洞天,哼。”
十月一咬牙,張嘴哭了起來。
剛才孃親吃西瓜的時候心情好一定是裝的,她又上當了,孃親說要打斷她的腿,她不要啊。
鬼步心疼的上前抱起她:“乖,不哭了,娘嚇唬你的。
“哭什麼哭,閉嘴不準哭。”蘇孟婷一惱,十月馬上安靜了下來,一抽一抽的看著蘇孟婷。
看著這可憐的小臉,蘇孟婷終是也不忍心了,剜了她一眼道:“老規矩。”
十月癟嘴,終於到老規矩這一步了。
舉起手,發誓狀:“口頭保證書,我,景十月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備著孃親偷偷跟著小爹爹一起出別有洞天,一定會乖乖聽孃親的話,不惹孃親生氣。”
蘇孟婷這才滿意一笑,丟下鬼步和十月,進屋拿了草帽和籃子去了自己的小菜園。
鬼步與十月使個眼色,也跟在身後一起走過去。
頓時,別有洞天又恢復了往日的祥和寧靜。
吃過午飯,景月寒一個人順著路來到了當年郊外的護城河邊。
已經快要到夏季了,護城河的水緩緩流淌在眼前。
八年前,也是在這裡,他就站在此刻的位置,與鬼步一起,看著冰上飛舞的身影。
那一幕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還在眼前一般,好美。
景月寒微微閉上眼,回憶著當時的一切,就好像是瞬間回到了數九寒天,天空中颳著刺骨的寒風,一個精靈般的人兒在這邊冰上搖身一舞,將那畫面永恆的定格在自己的心中。
耳根挑動,景月寒似乎聽到有什麼人靠近。
轉頭看去,一陣詫異,那個熟悉的目光正有些怔忪的看著自己。
“寒兒?”是趙潤之。
在這裡見到景月寒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他怎麼會一個人來到這裡。
他叫他寒兒,那他該叫他良王還是哥哥呢?
“三哥。”一聲喚,竟讓趙潤之心中一陣顫動,他恢復記憶了。
他還承認他是他的哥哥,他曾經把他送走想要拆散他與小婷,他為什麼還會承認自己?
兩人相視了好半響,終於一笑,各自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