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大的依仗,別把這份情弄丟了,毀了這十來年的道行。
幹這種事的時候不能分神,他想得多了,下半身就忘了控制,只隨自己喜好來了。擊得有點重,引發她嬌聲低呼。他忙斂了神緩下來,和風細雨的搖著,像河堤邊新發的柳條兒。就恁麼顛啊蕩的,她很受用,他也感到滿足。只是時間得控制好,她大著肚子不宜操勞,縱性兒來,沒的傷了裡頭孩子。皇帝打算鳴金收兵時,她掐他的胳膊也越來越用力,然後一個疾浪打過來,浪花四濺,魂飛魄散。
這大半夜的,腦子都糊塗了,動也懶得動,兩個人抱頭就睡,第二天醒過來已經天光大亮。
皇帝一骨碌坐起來,往鐘上一看,辰時了。愣了愣神才想起來今兒有早朝,叫眾臣工巴巴兒等了大半個時辰!他驚得跳下床,三下兩下穿上了中衣開門出去,“長滿壽,你怎麼當的差?”
御前服侍的太監魚貫而入,長滿壽幫著馮嵐青遞龍袍打下手,一面苦著臉道,“主子,奴才扒在視窗叫了您半天,是您叫奴才滾的。”
皇帝睡懵了,仔細想想是有這麼回事兒。當時困得不行只想打發他,隨便一張嘴就叫他滾了。他擼了把臉,其實有點倦怠,橫豎晚了,也不用急在這一時。他把穿了一半的罩紗脫下來,懨懨的吩咐道,“你上朝房裡傳個旨,就說聖躬違和,今兒早朝免了。有摺子遞軍機值房,回頭朕再看。”朝後瞥一眼,裡間的人還在睡,便放輕了嗓門回回手。把人都打發了,自己仍舊折返進去。
坐在床沿上看她,她半夢半醒,身子在動,眼睛閉著。被子高高蓋住脖子,那娟秀的臉就陷在褥子裡,平靜憨直的,像他初見她時的樣子。誰說她像皇太后來著?她分明比皇太后漂亮得多。皇帝美滋滋想著,他的人兒就是好,怎麼看都熨貼。
她終於睜開眼濛濛的望他,“您瞧什麼?”
皇帝調開視線,“沒瞧什麼。”
她咕噥了聲,“奴才失儀了,昨兒沒換黃綾被子。”
皇帝有時在她這裡過夜,內務府有皇帝專用的鋪蓋捲兒送過來。叫萬歲爺睡宮眷那些花花綠綠的被面,怎麼都是折損天威的事兒,一般來說十分忌諱。
皇帝並不計較那些,大度道,“你的褥子香,我喜歡。別忙起來,再睡會兒。”
昨天被他岔開了,今天好歹要提一提。她撐著坐起身,忽然皺了下眉頭,懊喪的嘟囔了句。他不明就裡問怎麼了,她紅著臉道,“您讓蘭草給我拿塊手巾來。”
皇帝會了意,悶聲笑著抽了自己的汗巾子遞過來,“我憋了十來天了,多。”
素以很難為情,“你別瞧著我,把帳子放下來。”
“放帳子做什麼,像沒見過似的。”他把汗巾重新接過來,掀開被子自顧自道,“我幫你擦,你躺著別動。”
素以覺得掃臉透了,連連擺手說不必。他也不管那許多,仔仔細細幫她清理,一面道,“我聽說坐了胎,那個事兒辦多了,將來孩子天靈蓋上髒。”
“原來您都知道?”她兩手捂著臉說,“好歹節制些,沒的生出來叫底下人笑話。”
“誰敢?”他是老子天下第一,他的阿哥被人恥笑還了得?真要是擔心這點,那他還得熬上半年。他打起了小算盤,發現這樣不太合算,因安慰道,“有什麼,過幾個月就乾淨了,不要緊的。你要是還怕,那我……在外頭……那個。”
這人什麼都說得出口,素以真臊得無地自容,掙扎了半天才讓臉涼下來,覷著他道,“我要和您說正經話。”
皇帝看她一眼,“我什麼時候和你說不正經的話了?”
她不聲不響的披了衣裳下床來,踱到南窗底下坐著,臉上神情有點凝重。皇帝先前還有心思和她調笑,現在一看心倒沉下來。她從昨天就鬧著要和他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