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為父的籌碼比起那個女人孰輕孰重你可要掂量好了。”鬼族族長陰森一笑,這個小子是他一手看養大的,他太瞭解他了。
“如果她跟我已經做好同赴死的準備了呢?養父,那個陵墓比起我跟小婷的命,又孰輕孰重呢?”他養育了自己二十幾年,他的弱點,恐怕整個鬼族放眼望去,也只有他知道。
那個女人,是養父的軟肋。
就因為他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存在,所以他才會成為被養父廢棄的棋子。
養父想讓他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只有他死了,那個秘密才能永遠被埋葬。
“寒兒,你變聰明瞭,可是再聰明你都逃不出為父的手心,本來打算送你榮華富貴,可你卻偏與我背道而馳,往後黃泉路上,莫怪為父心狠。”
“寒兒感激養父的養育之恩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不過養父在對我下手前可要想好,我死了,那座陵墓也必須陪我一起消失。”
“那裡面只是一具軀體,你以為為父真的會在乎嗎?”他在乎的是,沒有得到她的心。
“既然不在乎,那您就下手吧。”景月寒一笑,嘴角含著自信的笑容。
兩人僵持了許久,鬼族族長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也罷,你終歸是我最心愛的兒子,殺死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鬼族族長忽然露出慈愛的笑,拿起桌上一瓶新配好的藥遞給景月寒。
“這是為父新研究的寶貝,你試一下。”那口氣就好像這是千年補品,要給兒子嘗試一樣。
景月寒凝眉,“如果我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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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兒子,當然可以拒絕,但那個丫頭就不同了,你知道的,為父最恨有人忤逆我。說去來,那個丫頭今天倒真是讓為父刮目相看了,那蛇可是為父養了七年的血煞,她居然能將它咬成兩截還沒有死,果然不是一般的實驗物件呢。”
“你最好不要再打她的注意。”
“哦,怕她死嗎?哈哈哈哈,放心,她現在對為父來說是塊寶,為父不會捨得她死的,要死,也得等為父從她身上得到好的實驗成果,不然為父怎麼會忍心放棄呢,這可是千萬年難遇的千年舍利。”
景月寒緊了緊自己的拳頭,他真想結識的給他一拳啊。
“既然你不喝,那為父只好去把那丫頭給帶來了。”
景月寒鬆開手搶下他手中的淡藍色藥瓶,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擰開蓋子將藥喝下。
鬼族族長哈哈大笑著離開。
知道走出好遠,聲音還能飄進景月寒的耳中:“寒兒,只要你活著,就擺脫不了為父的控制,這是你欠我的。”
景月寒痛恨的咬緊牙關,欠你的二十年的養育之恩,我寧可不要。
閉上眼,景月寒的額頭滲出汗珠。
他雖對疼痛沒有感覺,卻無法忍受這種力量一點點從身體中抽出的感覺。
穩了穩心神,景月寒搖搖晃晃的晃回房間,站在房門口,平了半天的氣息才推開門。
鬼步見他的狼狽的樣子上前扶住他。
起身時太急,也顧不得去扶被他碰翻的椅子。
蘇孟婷只聽到‘嘭’的一聲,條件反射從床上彈跳起來。
看了看四下的環境,心裡鬆了一口氣。
“少主,你又???”鬼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景月寒扯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月寒,你怎麼了?”鬼步一閃身,景月寒慘白的臉映入蘇孟婷的眼中。
蘇孟婷掀開被子,連鞋都顧不上穿便跑到他的另一邊,也扶他。
“沒事,別擔心,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景月寒儘量給她一個看起來不那麼苦楚的笑容。
“什麼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