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看了她一眼,笑笑,“走吧,我們回去再說。”他很不避嫌的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早就不去管什麼誓言不誓言了,對於受了傷的女人,他向來是溫柔對待。
兩人走進電梯,林悅爾一路上都是低著頭不說話,伊藤看看她,一笑,“小悅,是不是岑那傢伙欺負你了?如果是,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林悅爾緩緩搖頭,“他連話都不想跟我多說,又怎麼會欺負到我呢?”
伊藤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問題所在。
原來,是小朋友之間鬧情緒了啊。
他又是一笑,很親暱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大哥因為他差點連病都丟了,那傢伙心理有道坎過不去,也是人知常情,給他點時間。”
聽到他的話,林悅爾輕輕點了下頭,不經意對上他戲謔的眸時,臉頰不禁紅了紅,“我只是……”
不想她尷尬,伊藤很體貼的說,“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們大家都是關心他,沒別的意思!”
他不說還好,越說林悅爾越覺得臉紅心跳的,就像是剛剛才埋在心底的小秘密,還沒等她捂熱了,突然之間就被挖出來公諸於眾。
她不自在的又岔開話題,“有迪克的訊息嗎?”
“哎,”伊藤嘆息一聲,和她兩人出了電梯,邊走邊說,“沒有入境記錄,沒有人證物證,就算是明知這事是他衝著岑來的,也沒有證據證明。”
“那個殺手呢?”
“一個越籍退伍兵,技術欠缺,嘴巴倒挺硬,死活不肯供出主犯,警察拿他也沒轍,會以故意殺人起訴他。”
“那就是說,迪克仍有危險?”林悅爾很清楚夕岑等人從事的職業,凡是能被他們追捕的,鐵定來頭不小。
伊藤不想她也跟著擔心,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好了,我們幾個也不是吃素的。這陣子,由我和米恩輪流保護你,不會再出事的。至於岑,要不是他哥現在出了事,恐怕他早就去追捕迪克了,他倒是盼著那傢伙能去找他呢。”
兩人邊說邊往回走,聽到開門聲,米恩從對面出來了,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說不出的斯文,又隱約透出一絲誘人邪氣。
“小悅,你回來了,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他跟著兩人走到屋裡。
林悅爾問,“米恩,什麼事啊?”
“成立公司的事,進行得差不多了。”
“這麼快?”林悅爾為之愕然,這種效率,也太恐怖了吧。
米恩倒不以為然,坐下來說,“早在成立工作室的時候,我就已經為成立公司做好了準備,不過就是些手續上的變更而已。”他接著說,“忘了告訴你,今天下午的時候,gl那邊來過電話了,他們認為之前由顧忘川簽訂的合同,完全是對我們這邊有利,不符合公平的合作原則,並不是他的真實意思表達。對方已經找了律師,質疑合同的有效性,想跟我們重新簽訂一份。”
林悅爾皺起了眉,“顧忘川這會在醫院裡,難道是……顧爺爺?”
米恩點頭,“他回去主持大局了,我們恐怕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了。”
林悅爾倒也釋然,“那就讓他質疑好了,大不了宣佈合同無效,解除我們跟gl的合作關係。”
米恩挑下眉,“不想再找他們的彆扭了?”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林悅爾垂下眼眸,“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呵呵,”米恩笑了,“等你這句話真是等得夠久的了。”
林悅爾有些好意思的朝他歉意的一笑,“米恩,真的很感謝你們。”
伊藤過來,遞過來兩瓶啤酒,“行了,是朋友就別說那種話。”
林悅爾接過來,心情無比輕鬆,跟兩人碰了碰,仰起頭就喝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