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貼上了夕顏的鼻子:“當然有了。”
夕顏愣愣地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她哭的模樣,很美,不像她笑的那般乖張猖狂,沒有一點聲音,只是靜靜的流淚,那便是那流淚的模樣,也是與常人不同的,淚珠盈在眼眶,始終沒有流出,掛在睫毛上,一片的晶瑩,愈發的楚楚動人起來。
“你啊。”
紅玉輕笑了一聲,睫毛上的淚珠顫動,伏在夕顏的耳畔:“你的人,你的心,就是我想要而無論如何也要不了的東西。”
夕顏猛然轉過臉,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帶淚的臉,那雙狐媚一般勾魂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霧,如何也辨不出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夕顏輕笑出聲,其實她是想大笑的,然後當著諸位大人的面說一番深情的表白,可不知為何,對著那雙眼睛,她卻如何也說不出來。
這雙狐媚眼,她心裡覺得熟悉,可任是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何時何地見過,那種感覺就和第一次見到白鳳一樣,陌生而又熟悉。
對著白鳳,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她忍不住想要防備,而對著這紅玉,便是她大笑的模樣,她卻心生憐惜,忍不住想要愛護。
她說的一點沒錯,她的人,她的心,便是她再怎麼想要也無法得到,這世上,沒有武媚娘,只有一個莫夕顏,而莫夕顏的整個身心早就給了那個叫夏夜白的傻子,只是她如何能肯定說出那樣的話來,心裡的那團疑感像是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紅玉姑娘是在與我開玩笑嗎?我今日可是為你前來,這樣一個絕世美人站在身邊,我如何還能想起別人來。”
夕顏忍不住心生戒備,很多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古人比現代人的智慧不知高上了多少倍,尤其是臉上戴著的那一層面具,便是你想要揭開也揭不了,她自覺閱人無數,這世上沒什麼人是她看不清的,可自從到了琉璃,她卻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層迷霧之中,周圍的那些圍繞著自己的人都戴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白鳳,紅玉,皇上,麗妃,便是小白,她也不敢肯定是完全瞭解了,因為不瞭解,所以她做的很多事情只能單憑直覺,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至於結局,是渾身是傷,還是直接被撞死,她自己也不清楚。
身為女人,她從不看輕任何女人,巾幗不讓鬚眉的大有人在,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能做,男子不能做的事情,女的照樣能做,而且女子的心思比起男人不知細密了多少倍,夕顏見紅玉這樣做,愈發的步步小心起來。
“倒是紅玉姑娘,你決定和我走了嗎?”
“人家都對你情根深種了,當然跟你走了。”
紅玉飛出一個媚眼,眼波似秋水橫流。
雖然早就是身經百戰,對於這樣的調戲,夕顏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可還是忍不住覺得惡寒起來,一個女人調戲另外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兩個女人,眉頭不由的皺起:“可你剛剛明明說一一”
她剛剛的回答明明很勉強的,怎麼現在變成情根深種了。
“我對你不止喜歡那樣簡單而已,而是深深地,深深地,深深的愛戀。”
紅玉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雙媚態橫生的眼波滿是認真,盯著夕顏,柔聲道:“你聽,我停止了千百年的心跳因為你再次活躍了起來,每一聲心跳都在對你說——我愛你。”
饒是夕顏接受能力如此強大的人也忍不住一陣惡寒,全身的(又鳥)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可她卻還要伸手緊緊的握住紅玉的手錶示自己的榮幸和激動,這個場景,她著實覺得狗血的很。
臺上表演著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深情戲碼,臺下大片大片的觀眾。
“你是女的嗎?”
她覺得自己臉皮已經夠厚了,已經算是女中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