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去買票了,浪費銀子。”
那壯漢聽得一旁的夕顏開口,方才看她,只一眼,不由張大嘴巴,瞪直了眼,險些沒流出口水來,這哪裡是男子,簡直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還要美,便是那些女子加起來也沒她一半好看,便是在這魚龍混雜之地,不但絲毫無損於他的氣質,便是讓這汙穢之地也乾淨了幾分。
柳逸風瞧著,心裡一陣的不悅,上前對著他的腿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看什麼看,他可是我的畫中仙子,再看一眼小心我讓人剜了你的狗眼。”
那人方才回過神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忙在前邊引路。
幾個人跟著那壯漢上了樓,到了一處露天的亭子,恰巧是正前方的位置,站在高處,登時樓下的光景盡收眼底。
這地方,有些像西班牙的鬥牛場,正中間,是一個很大的校場,應該就是等下祭祀的地方,四周全都是臺階,站得近便可瞧得清楚些,站在後邊看錶演的人也不至於會被前邊的人擋住,不過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又沒有望遠鏡之類的現代工具,想來看的不是很清楚。
位置不同,價錢自然不一樣,若是有錢,自然不愁沒有好位置,當然,若是柳逸風這等有身份的人,易樓會準備專門的位置,還會有專人伺候,準備茶水與糕點,並且不會收取任何的費用,當然這樣的人不會只有柳逸風一個,便是皇室的不少成員,也愛上這找樂子。
夕顏隔著竹簾,瞧了一眼對面的亭子,一座座,像是空中樓閣一般,每一處樓閣依據身份,高低也是不一樣的,最頂層的位置坐著的是誰,誰也不知道,夕顏身處的這閣樓位置不高不低,在中上的位置,距離正中間的校場大概有五米的高度。
夕顏不由得笑了笑,看著底下那烏壓壓的一片,懂得放長線釣大魚,這樓主倒是個有經濟頭腦的人。
正這樣想著,底下的人群像是炸開了火,沸騰了起來,一座座樓閣的簾子頓時被掀開。
“公子,你快來瞧。”
夕顏不緊不慢,拽著不情不願的柳逸風,扶著欄杆,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吵死了。”
柳逸風皺著眉頭,方想要進去,卻被夕顏拽住衣袖不放。
“沒有銅臭味的人的下場,我馬上就告訴你。”
夕顏話音剛落,四周爆發了比方才不知激烈了多少倍的騷動聲,目光遠眺,校場的一處鐵門被拉開,一群奴隸乖乖列著隊,頭上戴著灰黑色的面具,頭上兩個牛角,牛角上綁著紅色的布條,在風中起舞,有條不紊的走了出來,雖然瞧不清楚他們在想些什麼,不過夕顏卻能感覺得到,他們麻木的神情,那雙眸子,灰白死寂,沒有任何的生氣可言,他們的旁邊,是一個騎著黑馬的揮著皮鞭的守人。
看臺上的那些個看官們瞧著校場上那些戴著面具垂頭喪氣的奴隸,舉手高聲歡呼,興致盎然,那一雙雙眸子興奮的險些噴出火來,模樣甚是猙獰,其中不乏一些揮著彩繡的女子。
“看到了嗎?”
夕顏指著正中校場上的那些神情麻木的奴隸。
“你瞧瞧他們,衣裳破破爛爛的,整個胸膛都露在外面,下(禁止)的褲子也無法蔽體,髒兮兮的,你在他們的身上可聞到銅臭味,你看他們的眼睛——”
柳逸風順著夕顏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一愣,不敢置信的瞧著一臉膽小的夕顏,那雙眸子像是帶上了妖孽的氣息一般,邪惡但卻不嗜血,甚至是平靜的,沒有那些奴隸的迷茫,沒有那些看官們的興奮激動,就好像,就好像——即將發生的殺戮對她而言是家常便飯,無關痛癢。
紅豆看著校場上的那些人,裸露在外的胸膛還有下(禁止)完全無法蔽體的褲子,不由羞紅了臉,一旁的柳逸風太過專注於其他的人,並未發現,要不然定又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