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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遠,夕顏也記得不太清楚,只隱隱記得有這樣幾個人與這樣的一些事情,那日就脫口而出了,早知道殿下對他們感興趣,夕顏說什麼,也會把那些書放好的。”

“你那日說的那些話,本宮覺得很有道理,水能載舟焉不能覆舟?百姓乃國之根本,不可動搖,琉璃自莽帝創國以來至今,已有幾百年的歷史,國勢卻大不如前了,卻因著那天朝上國的美名,每年有近百萬兩真金白銀流往南方的其他小國,琉璃國庫空虛,雖號稱有百萬雄兵,卻儼如一隻沉睡的獅子,比不得匈奴兵馬強大,臨近年關,匈奴侵犯邊境,掠奪豬馬牛羊還有俘虜無數,如此下去,琉璃泱泱大國,指不定就真的如你所言,成為下一個南唐,而本宮便是那亡國之君臣。”

夕顏臉上帶笑,靜聽夏明旭說完,一臉無辜的瞧著他:“夕顏不過是區區一介女流之輩,太子殿下和我說這些作甚?”

夏明旭盯著她,並未開口,半響,突然仰頭,大聲出聲:“若夕顏是男兒身,必定是我琉璃的棟樑之才,方才本宮說的那些不過是重複你那日說的話而已,你雖是女流之輩,本宮卻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若是琉璃國敗,七皇弟雖未受朝廷重視,也是我琉璃的堂堂王爺,你以為他有好日子過?”

因方才的大笑,夏明旭強忍著咳嗽的慾望,將話說完,臉色漲紅,張口便劇烈的咳嗽出聲。

四周無人,夕顏坐在原位,並不上前,只冷冷的看著他咳嗽,臉上的表情,甚至那笑容,分毫未變:“太子殿下說得有理,不過夕顏如何肯定,幫你就一定能保我家王爺無虞呢,殿下的身子,想必殿下清楚的很,這儲君之位,還不知落於誰手呢?即便是殿下繼位,就一定能善待我和王爺麼?皇后娘娘指給恭王府的管家可是讓我家王爺吃了不少苦頭呢,倒是那麗妃娘娘,對我賞識的很呢,國師大人方才也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保我周全。”

夏明旭瞪大著眼睛,捂著胸口,半天咳嗽才漸漸的消了下來,臉色蒼白如紙,明顯比方才難看了幾分,整個身子恨不得抱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把抱住那暖爐。

夕顏決然起身,看著那劇烈舞動的輕紗,轉過身,替夏明旭攏了攏風衣,輕道了聲:“起風了,太子殿下(禁止)子不適,還是早些讓人帶你回去休息吧,馬上就要變天了,夕顏要快些回去,再晚,我家王爺該坐在王府門前淋雨了。”

夕顏掀開那飛舞的白紗,剛下了兩個臺階,身後的夏明旭忍著身體的不適,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莫夕顏,不要和麗妃走的太近,她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夕顏聞言,停下了腳步,卻未轉身:“謝殿下關心,夕顏對自己這條賤命,可是在意的緊,外面風大,殿下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要是一病不起,夕顏豈不是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

直到出了皇城的東大門,夕顏這才鬆了口氣,一整個上午,沒有片刻的停歇,白鳳,夏明旭,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若不是她夠聰明,應變能力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剛出了東大門,趕車的馬溫見到夕顏,忙跑到她跟前,將一封信交到她手上。

“這是什麼?”

夕顏接過馬溫遞過來的信件,邊拆便問道。

馬溫抬頭看了一樣眼夕顏手上的信件,搖了搖頭:“這個奴才不知,方才奴才正在外邊等王妃,突然有個小乞兒走了過來,問我是不是恭王府的家丁,是不是今日送王妃進宮,我道了聲是,那乞兒便將這信件給了我。”

“可還說了些什麼?”

馬溫搖了搖頭,隨即點點頭:“那小乞兒告訴奴才,王妃看了信便會明白的。”

夕顏恩了一聲,點了點頭,利落的拆了信封,抖開了信紙,臉色倏地大變,神情瞬間變得蕭沉凝重,咬牙切齒,無比陰沉:“夏俊馳,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