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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好似火燒般疼痛難忍。一抹猩紅從流錦的嘴角,慢慢流了下來,她的腦袋一陣眩暈,屏息努力支柱心神,脊背直直挺立,端端正正的跪在原地。

看著地上緊咬下唇,懦怯卑微的流錦,歐陽亦宗心裡一片心慌意亂,絲毫不忍再看她蒼白的臉上,清晰印著的那個通紅如烙鐵落下的巴掌印,繼而怒吼道:“賤婢,還不收拾收拾。”

“是,王爺”稍斂心神,流錦忍痛,直起微顫的雙腿,緩緩地站起,走到一片狼藉的碎片前,恭敬的輕俯下身子,如緞的長髮飛揚著翻垂而下,遮住了那雙略含霧氣的水眸。曾經,他也對她呵護備至呢。只不過那是做戲而已,只不過是利用她而已呢。可就是那樣,他開啟並佔有了她盔甲堅厚的心房。想想那時她的沉迷和滿足,讓她真覺得好笑。那些過往如今都成了最大的諷刺……

“嘶”思緒遠走下,尖銳的瓷片劃過手指,頓時豆大的血珠探了出來,順著面板的紋路,流了下來。

“錦兒”歐陽亦宗騰地而起,脫口而出那個讓他曾掛在嘴邊放在心間的名字。即時,又想起了什麼,把一肚子的關心和疼惜硬吞了下去。眉頭越皺越深,拂袖著轉身怒道:

“都下去吧。”

“是,王爺”眾人魚貫而出。熟知那聲低喚早已在流錦心中泛起陣陣漣漪,讓她的心情更加酸澀苦痛。

“王爺息怒啊,可別氣壞了身子。”索菲鳶媚眼如絲,巧笑著說道,那嬌滴滴的聲音讓歐陽亦宗和敷悅皆又皺了皺眉。

“你也下去吧,我和悅兒單獨待會兒,愛妃就莫在此打擾了。”歐陽亦宗冷冷的道。他這個側妃真是越來越討人厭了。

“什麼?我……好!臣妾告退了!哼!”索菲鳶也不再偽裝,氣的頭冒青煙,惱羞成怒的忿忿說道,氣鼓鼓的甩了甩手裡的錦帕,跺了跺腳,奔出了房門。

“亦宗,你這是何苦呢。錦兒也很可憐的。”敷悅輕笑著站起,“最愛的人在這世上已經是上天恩賜的了,嘴角泛著一抹苦笑,眼裡一絲輕愁,讓佳人的臉顯得越發的蒼白。

“哼,什麼最愛的人,只不過一個賤婢而已。”歐陽亦宗微怒的接道,殊不知那毫無底氣的話讓自己都不太相信。敷悅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對冤家,結的夠深啊。

結束一天的勞作,流錦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屬於自己的下人房。

“錦姐姐,你回來了,快看慧兒寫的字有沒有進步。”慧兒高興地說著。走向前拉過流錦的手,看著她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頰,頓覺異樣。“錦姐姐,你的手怎麼了,王爺他又罰你了嗎?”輕撫流錦泛白微腫的傷口,原先寫滿笑意的臉上,頓時熱淚盈眶。

感受著好姐妹的關心,流錦周身有了些許溫暖。“我沒事,不小心劃了一下。”微笑著拭去慧兒眼角的淚水,拉過她走到桌前,“讓我看看我們大才女的傑作。”

“嚎,姐姐,你又取笑我,我不幹了啦。”流錦俏皮的話讓慧兒破涕而笑……

是夜,流錦倚窗而坐,雙手托腮,伏在案上。毫無焦距的雙眼,望著窗外。

天邊,一彎新月,如佳人的秀眉,鑲嵌在如潑了墨般漆黑的夜空。像母親溫柔多情的雙手,給靜默的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讓這無邊的月色顯得越發的嫵媚。微微的夜風輕輕吹著,拂過流錦白皙的臉頰。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悠遠淺淡的花香,讓人不禁蹙鼻而嗅。流錦知道,那是她曾經住過的院落飄來的桔梗花的清香。那個院子裡,住著她曾經最愛的男人。那個院子裡,有她曾經最愛的男人,親手為她置下的花田,只因為她喜歡那些紫色的花兒……那個美麗院子,承載了她太多美好的回憶。只不過,那都只是曾經而已……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