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用盡所有的力氣,大聲的哭叫道。
“錦兒,對不起,都是薛大哥沒用,孩子,沒有保住……”薛景睿艱難的張開嘴唇,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緩緩的對流錦說道。彷彿只要他不那麼大聲,流錦的痛就不會那麼強烈似的。
“不!不會的!薛大哥,你騙我的對嗎?你和我開玩笑的是吧!怎麼可能呢?不!不可能?”
“錦兒,不要這樣……”
“薛大哥,我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在我肚子裡酣睡,我還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雖然很微弱,可是,我真的可以感覺的到。我真的可以,嗚嗚……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寶寶……我還沒能見他一面呢……為什麼……”女子淚如雨下,聲嘶力竭的哭喊,似乎只有那樣,才可以把心中那滔天火海般的痛,隨著眼淚一起排出體外。可是,淚越發的洶湧,心,卻依舊痛到麻木,痛到絕望……
歐陽亦宗,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可你,卻不在我身旁……
“錦兒,不要這樣,你要堅強,一定要堅強啊!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乖,不哭,不要哭了……”薛景睿緊緊的抱住流錦劇烈顫抖的身子,哽咽的勸慰著,安撫著,直到女子的眼淚打溼了他的肩膀,打溼了他為她疼痛難耐的心。
他的心,下雨了……
235威脅
女子空洞的雙眸,若有似無的望向遠方,纖細的右手,一下一下的摳著左手背,直摳的白皙的手背,面板破損,鮮血淋漓。可女子好像沉入夢境一般,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
她好自責,也好後悔。她沒想到那個溫和善良的男子,她名義上的表哥,竟會出爾反爾的狠下殺手,殺死了風公子。是她,是她害死了那個開朗樂觀的男子,若不是自己通知太子,勸誡他做下防備,以免橫遭不測,也許風公子就不會死,也許他就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儲位,可是,他想擁有的一切,都是要建立在手足相殘之上,她絕不會允許那麼殘忍的事情,因他而發生,因為她已經遭遇了太多讓人心碎的殘忍事實。
他一定很恨她吧!就像自己恨他一樣,恨得心力交瘁,恨得連哭泣都沒有了力氣。他們,註定只能越走越遠,直到消退出彼此的生命。
“錦兒,不冷嗎?”薛景睿把一件厚重的披風,輕柔披到流錦瘦弱的身子上,關切的話語,讓沉思的女子身形募得一震。多麼熟悉的話語啊!熟悉到讓她依稀的產生了錯覺,她彷彿聽到的是他溫柔寵溺的聲音。
“錦兒!快住手,不要這樣!”薛景睿看到如此折磨自己的流錦,不由又急又氣,一把抓過她的手,墨眉緊皺,憐惜而又無奈的看著緊咬唇瓣的女子。
轉眼過了七天,她便沉默了七天。有時他幾乎會以為她沒有了靈魂,沒有了思緒。可她用盡全力也掩飾不住的傷痛,又蒼白的證明著她還活著,還在忍受著噬心的痛苦折磨。
他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麼他那麼沒用,用盡力氣也走不進她的心裡呢!就像她的悲哀和無奈一樣。錦兒,只要你快樂,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哪怕只能這樣在背後,默默的守護著你!
“薛大哥!”女子抬眸,直視著男子擔憂憐惜的眼神,黯然垂眸,收回了自己的手。
“錦兒,我想有些事,還是要你知道的好!”男子深深的嘆了口氣,見女子終於堅強的揚起頭顱,便鎖眉接著道:“伺月首富廖寂風,意圖謀反,刺殺太子,被查抄了所有的家產,府中二百一十七人,盡數入獄,好在有人暗自幫扶,只是輕判了個拘禁三個月。還有,茗王府發出告示,府中有一婢女偷了茗王最貴重的東西,逃逸出府,而今抓住了同黨,侍衛葉魂和妻子妙韻,以及一個叫慧兒的丫頭。還說如果那婢女不投案自首的話,就會處死一干同黨。”
說到此處,薛景睿並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