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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來臨了。這是我在日本的第一個元旦,日本人不過春節,而是把元旦視為最重要的新年,我還有點不大適應。
愛梅這一段時間對我忽冷忽熱的,尤其是在我辭退了發紙巾的工作以後,她對我的態度也變得飄忽不定起來,有一次她略帶調侃地問我:“引路人先生,你就不能多一點長進嗎?”我發現她準備上班去的盛裝的背後,隱隱露出些嘲笑的味道。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向她保證,而她不過淡淡一笑。
她像往常那樣,到相親俱樂部上班,日語水平提高之後,也不固定地開始與一些客人在俱樂部裡聊天“約會”。但我的新行當草創不久,佔據了我絕大多數的精力,使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她的舉動。
我把發紙巾時混熟了的第一番街作為自己的據點,一個月了,一切相安無事,與周圍的各色人等的關係也處得不錯。我開始安心於自己的這份工作。
我買了一件那種向多日的黑呢大衣。雖然屬於價格比較便宜的一種,但終於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更酷一些,就像那幫 “拉客”的傢伙中的一員。雖然這是有點虛榮的味道,但是我想,日本皮條客之所以這麼看重身上這套行頭,關鍵也是為了給人一種溫和正規的形象,讓人放心。於是,我也為自己披上了這層“黑皮”,卻一點也沒有想到危險即將來臨。
那是個下著雨的寒冷冬夜。我像往常一樣,在傍晚七點鐘來到第一番街“上班”。或許是雨天的緣故。街上的客人很少,更是見不到幾個外國人。
偶爾也不妨拉拉日本客人。我冒出這個念頭。於是,我開始招呼過往的日本人。可是,雖然幾乎沒有哪個日本人願意停下來聽我這個外國人講話,我卻犯了“忌”。
晚上九點多,我換了個地方,站到平常一些身穿制服的日本人站的第一番街和劇院廣場大街的交叉口上。那時,這一帶的幾座大樓裡有許多正火爆的迪斯科舞廳。
一個身穿黑呢大衣、長相冷峻的年輕小夥子帶著四五個同夥徑直衝我走來。雖然沒有說過話,但我知道他。他是與附近數家迪廳有協約的“拉客”商之一。
他們剛來到眼前,我的肩膀上就重重捱了一拳。
“喂!你不是發紙巾的嗎?誰允許你來拉客的?”
我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了一個趔趄,但迅速穩住了身形。我挺起胸膛一字一頓地說:
“我自己!我又沒有給誰添麻煩。招你惹你了?”
我這時才明白,原來周圍的人還一直把我當成發紙巾的。所以,在這起初一段時間的“引路”過程中,我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第三章 真武(5)
“喂!外國雜種!狂什麼你!”
那個冷峻的小夥子像小痞子那樣叫罵著,飛起腿就給了我一腳。那一腳可真夠狠的,正好踢在我的胯骨上。一種火辣辣的感覺鑽心般地疼。
我握住了拳頭。
可是,如果對手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我是絕對不甘示弱的。我本來就天生好鬥,哪能白受人欺負?可別小看了曾是芭蕾舞演員的我。一說到芭蕾,許多人可能會產生一種誤解,覺得跳芭蕾的男人缺少一種陽剛之氣。想想看,演芭蕾舞時,男演員常常要舉起女演員,還要姿態優美,像舉一枝花那樣輕柔地將女演員舉過頭頂。還要令人看上去一臉平靜,那可是需要力量的差事。如果運動神經遲鈍的話,哪能做得了那種行當?
然而,對手不是一個人,而且可能還不止圍攻上來的這幾個。在這條街上的中國人可是隻有我一個人。我力單勢薄!如果還手的話,連周圍的另外一些日本人都會成為新的對頭。他們肯定會一擁而上的。我一邊倒退著,一邊尋機逃跑,但沒有一點要“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