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慷�K�裕�惺焙潁�乙�薊峋醯冒�芬巡話�伊恕2還��庖殘硎搶慈粘跗諦磯嚳蚱薜墓餐����
發放紙巾的工作做了一個多月之後,我也開始結識一些同在歌舞伎町打工的人和一些常客,這令我很高興,至少我對這個世界,不再是個孤獨陌生人了。
首先和我有交往的,是那些當初曾吸引我目光的“拉客”的日本小夥子,那些身穿黑色呢大衣的酷傢伙。隨後是陪酒小姐、陪客人洗澡的小姐、中國飯館的老闆、電話交友店的店長,還有一些不知整天到底在幹些什麼的街頭小痞子。由於以前還從來沒有過站在這條大街上打工的中國人,所以我成了一個新奇人物,加上還算得體的言行,很快便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但我這時還沒有和歌舞伎町真正的主角——黑社會有過接觸。那時街上常常走過一些看上去像黑社會成員的人,他們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褲子肥大,滿臉橫肉,但僅憑這副外表,我還無法明確判斷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黑社會成員。那時我對於黑社會的瞭解,更多的來自於出國前看過的香港電影,一貫作為良民的我,也從未想過自己與他們會有發生瓜葛的可能。
如今的歌舞伎町,隨處可見從內地來的中國遊客,但在十幾年前卻並不多見。那時來到歌舞伎町的中國人,基本上都來自中國的臺灣和香港。外國人之中,其次多的就是韓國人。女孩子則以菲律賓和泰國的居多。
我每天站在大街上,漸漸地有一些來自臺灣、香港的遊客或來考察的公司職員們頻繁地上來問話。
“你也是中國人吧?聽說這一帶有可以看脫衣舞的地方,能告訴我們在哪兒嗎?”他們打聽的內容基本上都是這個話題。
那時候,每天站在歌舞伎町大街上的中國人可是隻我一個,自然而然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成了華人遊客的帶路人。
遇到臺灣人我用普通話,遇到香港人我用廣東話和他們搭腔。雖說我出生在湖南,但因為來日本前在深圳工作了六年,所以廣東話也說得不錯。一些完全不能使用普通話的香港人聽到我會說廣東話,立即加深了對我的信任。
每當遇到華人向我問路,我都會主動停下手裡的活兒。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地方,我都會熱情地為他們引路。作為回報,他們有時會給我一枚五百日元硬幣或一張千元鈔票作為小費。在這一過程中,我對歌舞伎町的地理環境和各個店鋪的情況也越來越熟悉了。
有一天晚上,我帶一些從香港來的公司職員們到他們要去的脫衣舞場“T”,他們居然一次就給了我三千日元的小費。這使我看到了一個商機。我的責任是站在路上發紙巾,這份工作是每小時一千日元。我每天平均要站八至十個小時,也就是說每天至多也只能有八千至一萬日元的收入。可這只是偶然將幾位華人帶到他們想去的脫衣舞場,就得到了三千日元。憑這段時間的經驗,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基本上每帶一次;平均可以從一個人那裡得到五百至一千日元。趕上運氣好的話,一次出手就三五千日元的大方客人也不是沒有。有時候,只要短短的一個小時,我就掙到了比平時站一天的收入還要多的錢。
第三章 真武(2)
一個是辛苦一小時掙一千日元,一個是不到五分鐘就掙到和這同樣多的錢。
我開始動腦筋了。如果專門做在街上為別人引路的工作可行不可行?
只想不做可不是我的性格。我立即開始行動:在發放紙巾工作的同時,開始實行我的“引路人”計劃。
首先,我開始改變過去只是等待機會的被動局面,只要一看見華人,就主動上前詢問。
“你好!是從臺灣來的嗎?”
“你是從香港來的吧!”
“歌舞伎町的情況我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