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而眠。
陳珈怕冷,只敢把夾襖給脫了。看著只穿中衣的謝濟軒,她一臉仰慕的說:“花開,你的身體好美!”
謝濟軒順著陳珈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假胸,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陳珈把他的所有表情收於眼底。出於好奇,她蹭到謝濟軒胸口,把腦袋枕到了他的頸窩處,想探知他的假胸是何種構造,為什麼比現代的義乳還真實?
“小姐,”謝濟軒試圖避開陳珈。
“花開,你那麼漂亮,三皇子一定會要你。到那時,你會跟我爭寵嗎?”
陳珈用話語轉移了謝濟軒的注意力,努力想從他身上找出他是男人的證據。怎料謝濟軒的易容術實在太過高明,在不能觸碰特殊位置的情況下,她暫時沒有任何發現。
馬車不同於炕,躺在狹窄而逼仄的土炕上,謝濟軒只覺得身旁的藍小姐輕盈得像只蝴蝶,她溫熱的鼻息惹得自己全身酥軟不已。
異樣的感覺讓他不敢觸碰陳珈,只能僵硬的躺在炕上,幽幽說:“奴婢不會跟小姐爭寵。小姐,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昏暗的油燈下,陳珈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瑕疵,感覺真像身邊躺著一個女子。
她不甘地靠在他胸口,順手搭住他的腰,故作天真的說:“花開,你真好。到了北國之後,我讓三皇子差人送你回來吧,我捨不得讓你在北國吃苦。”
謝濟軒一聲長嘆,心道:藍家小姐也太天真了,這樣的人送到質子府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知為何,他竟隱隱有了一絲惆悵之感。在他看來,藍小姐就像起秋風前的春花,只顧幻想著夏日的濃情,根本不知道秋風後的凋敝和冬臨時的肅殺。
陳珈很樂見謝濟軒出神,他只有出神時才會卸去周身的偽裝。她並沒有見過謝濟軒真正的模樣,但用前世的經驗來看,這個男子絕不滿十八歲。
入夜後,溫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她有些慶幸把謝濟軒叫了上來,男子體熱,非常適合暖床。
謝濟軒沒有睡好,十六歲正是少年春情勃發的時候,他在迷迷糊糊之間做了一個荒誕而奇怪的夢。他夢見了姑姑的延禧宮,夢見自己與藍家小姐正在姑姑宮中纏mian。
夢中的藍家小姐妖媚無比,黑色的長髮像妖精的羽翼般遮掩著她胸前的豐盈。她纏住了他的身體,粉嫩的嘴唇不斷親吻的他的耳垂,一雙小手更似像羽毛一般在他身體四周遊弋。
他只覺全身像被石塊壓住般憋悶,身體的某一處急需一個缺口來宣洩。他很想緊緊地把藍家小姐抱在懷中,開啟她黑色的羽翼看清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姑姑宮中的明黃色太過刺眼,他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身體。
睜眼太亮,閉眼又太暗,無從選擇的感覺讓他渾身痛苦無比。他急需把她抓在懷裡,展開她黑色的羽翼,在明暗交替的延禧宮中與她交合。
他忍不住了,懶得去管那片刺眼的明黃色,手一伸把她摟在了懷裡……再次看見綠色的兜肚繡著紅色的荷花時,旖旎的景緻讓他得到了釋放……
半夜裡,謝濟軒突然醒了過來,發現藍小姐的手臂壓在他胸口後,他算是明白了夢中那股子憋悶的感覺源自何處。黑暗中,他看不清陳珈的面龐,可身體下方的溼涼卻昭示著他做了一個綺夢。
都說綺夢了無痕,他卻牢牢地的記住了延禧宮中的明黃與藍小姐黑色的羽翼,還有他在取捨間的痛苦與糾結。這夢還是綺夢嗎,又或者這是一個預示著未來的夢。
藉著柴房外的微光,他悄悄地換下了褻褲,為自己的定力不足而感到羞惱。好不容易才繞過值夜的花落走到門旁,卻不想剛開門就被一柄利劍架在了脖間。
皇甫端白看了看是他,又看了看他手中之物,哂笑道:“謝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