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次見到他。掐指一算,也有一月來的日子了。
給耶律旻上了茶後,清音安分地站在了耶律煌的身後。她相信耶律煌如今清醒了許多,很多事情,不需要她插手。至於朝政,她更是無能為力。
耶律旻走後,清音發覺耶律煌的表情有些怪異,她斗膽上前去給耶律煌摸了脈像,這才知他體內的蠱蟲開始作亂了。五根銀針從清音袖口中飛快射出,不多時耶律煌的臉色便是一陣青一陣紫的。
及至耶律煌安定下來時,他的臉色已是白得嚴重。
“皇上,可要先去休息?”自從知道清音是毒王的弟子之後,耶律煌私下裡早已不把她當下人看了。只不過表面的功夫還是要應付的,畢竟皇帝身邊無緣無故多了一人深得帝心,某些人總要蠢蠢欲動才正常。
耶律煌坐回了躺椅上,疲倦地閉了眼。一個帝王,其實過得很是艱難。何況前段日子他得罪了不少朝臣,即使眾人嘴上不說什麼,私下裡想也是沒多甘心的,“清音,朕不是一個好皇帝。朕這麼容易便被人給算計了,並且還讓自己的皇帝深陷危機之中,你說,朕可不可惡?”
清音想起了前段時間凝兒和北寧王吃的苦,想說‘不可惡’,可一句話愣是哽在了喉口間,說不出來。坦白說,雖然如今她這麼盡心盡力地醫治著這人,但她心內到底對這皇帝還是有些怨氣的。有些傷害,無法抹平,無法遺忘。若不是他這般不小心讓人給算計了,北寧王也不會只剩最後的一次機會活著。還魂丹這玩意,如今早已找不到了。
“清音,瞧,連你也覺得朕這個皇帝做得很失敗吧!呵,先皇並不看重朕,雖說朕當年是名正言順的東宮太子,帝王人選,可先皇眼中看得到的只要朕的八弟,先皇最寵愛的女子的兒子。朕自小便被母后告知自己將來會是一國之君,所以真盡心盡力地學習,明明不喜歡讀那些治國策,但是一想到總有一天蒼遼的重擔回落到朕肩上,朕便不敢馬虎了。北寧王他,是朕唯一認可的兄弟。”慘淡失笑,耶律煌睜開了眼,一對無神的瞳眸對上了清音有些冷淡的眼。
這段日子來的醫治讓他想起了許多事情,記憶挖掘得越多,耶律煌心內的歉疚與懊悔便越是與日俱增。他無法想象,竟然是他在兄弟的背後刺了一刀,是他屢屢害得自己本就已命不久矣的弟弟身子越來越弱。這一回,他更是威脅著北寧王上了戰場。他當真失敗得很。
“帝王,也有兄弟的嗎?”清音為耶律煌的一句話詫訝。她以為,皇上對北寧王,至多也不過是利用。都說皇室之間親情淡如涼茶,莫不是還有例外的不成?
清音的好奇被耶律煌看在了眼裡,心內隱約有抹柔情在漾開,耶律煌試探著牽住了清音的素手,“你若是有興趣,朕可以講與你聽。”
清音右手蹭了蹭,看進耶律煌坦然的眸光中時,她有幾分挫敗,也不知這皇帝是有心還是無意、剛想提醒耶律煌放手,耶律煌已是搶在前頭說道:“清音,很不可思議吧,朕和北寧王打小關係便不錯。母后曾說這皇宮中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以相信,可是與允修相遇之後,朕卻當真是喜歡欣賞上了他。朕尚文,允修尚武。允修從小就帶著一張獠牙面具,朕問他為什麼,他說自己相貌太過醜陋,不想汙了別人的眼。可這種笑話,朕哪裡會信?先皇在朕七八歲十也不過而立之年的人物,而允修的母妃更是一大美人,這樣的兩人,如何可能如允修說的那般,生出一個相貌醜陋的孩子。那會兒朕到底還有幾分小孩心性,心內不時便會想著要看看真正的允修究竟長得什麼樣。”
清音望著耶律煌臉上那一臉追憶的姿態,心頭竟有幾分被感染的滋味。回憶,總是割捨不去的羈絆呀!便如她小時候那般,去了另個一個世界,可那些新奇美好的回憶,她卻只能說與凝兒聽。
耶律煌繼續絮叨:“朕想了許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