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人幽森的院落前,君師兄才讓我們止住腳步。
“思情在這裡?”我指在這間荒涼的院落,帶著慌意輕問出聲。
想不到,這畜秀宮裡,還有這麼破舊的院落,從外面上看上去,這座院落至少荒疏了十年,院前那一大堆飄散的黃葉,堆積到小腿的位置,踩上去,吱吱作響,讓這荒涼,更添了陰森淒涼。
她們為什麼如此狠心,竟然將思情一個兩歲的孩子放在這裡,思情她一定害怕極了吧?我可憐的思情,都是娘害苦了你,你等著娘,你馬上去救你。
想到著,我不理會其它,快速地飛身進去,剛到圍牆的位置,人便被一股力量給彈了回來。
“小心…。”
“小心。”
“小心。”
三個不同的聲音,說著同樣的話語,都帶著同樣的焦急。
他們都飛身過來,三隻手,同時向我伸來。
季如風的雙眼滿是期待,他伸在我面前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意。
蕭易寒絕美的臉上,若有所思,他修長的手,形成一個孤獨的姿勢,彷彿等候已久。
君師兄平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同,就跟平時一樣,還是那麼的平靜,他的手,在向我伸來之際,有些緊張跟期待。
看著三張不同的臉,三隻不一樣的手,我沒有將手伸向任何一隻,輕輕地一個翻轉躍身,我從輕巧落於地面。
現在的我,已不是三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子了,也許他們都忘了,現在我已是絕頂高手,不再向三年前一樣,需要依附別人而存活。
他們三人,都神色各異地落於地面。
“君師兄,這裡設的是什麼陣?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記憶裡,並不清楚有這麼一個陣法,能讓我這樣功力的人,都無法功破。
君師兄在聽聞我的話後,神色極為凝重。“這個陣法,叫作囚歡,此陣看似不經意,但卻有萬馬奔騰這象,只要外力稍稍觸及,輕則會被打回,若硬闖者碰都陣法變動之時,怕是你我都難以脫身。這個陣法,三十年前便已銷聲匿跡,師傅曾經跟我提起過,要破此陣,除了設陣者的解法外,還有另外一個,就是要四個武功絕頂的高手,藉以宏厚內力,在陣法變動之時,在弱門之外破攻,方能開啟。剛才陣法變動過,不過我一人的力量不足破此陣,只能藉由陣法變幻的空隙,運用五行之術,在影像中看到裡面的情形,思情被關在一間小屋內,由兩位女子看管著,沒有受到任意傷事。”
思情的三個爹爹(中)
聞言,季如風跟蕭易寒抬眸看向君楚凌。
“那我們現在要等多久才能攻陣?”我焦急問道,雖然確定了思情是安全的,但我仍是十分著急,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著思情這幾天有沒有害怕,有沒有哭。
從出生到現在,思情都沒有離開過我,除了上次詹月宮之行,我將思情留給紅雙照顧外,其它的時間,思情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照料的,現在她離開了我,離開了所有熟悉的人,在一個被囚的陌生環境裡,她要怎麼面對?
“小泠,你先別急,這陣法每半個時辰執行一次,現在也差不多時候了。”君師兄習慣性地想要伸出手來輕拍我的肩膀,這是他一慣安慰我的方式,但看到季如風跟蕭易寒在場,他略微伸出的手,最終還是退了回去。
繞是這樣,季如風跟蕭易寒還是看出來了,他們的目光,在我跟君師兄身上來回穿梭,闇然的神色,是那麼明顯。
“君師兄,我們現在商議一下怎麼破陣吧?”我對著他輕輕一笑,本想要放開些,可能因為太過於緊張思情,我的笑容,也僵硬起來。
君師兄寬慰地對我輕笑,隔著面紗,我依然看到他淡淡的笑容,那一個笑,如雨後的彩虹一樣,格外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