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真的……”
“是啊。”我咬著牙,以豁出去的姿態說,“你當時如果肯抱我,讓我把我親孃老子都供出來也行。”
他笑起來,“你誤會了。我是說……你當時真的很難受嗎?”
我對他怒目而視。
這是在說正事好不好,不逮著機就調戲我,他會死嗎?
“沒有抱你,我很後悔。”他補充一句,恨得我差點咬他。
結果他又說,“沒什麼可害羞的,所謂慾望,就是要讓人屈從的。慾望是魔鬼,就連上帝也無法徹底抵抗,何況是你,我親愛的姑娘。”
“誰說的,只是我道心不堅罷了。”我無力的反駁。
“愛也是慾望,你不正是被這種慾望折磨得不可開交嗎?”他的笑容淡下來,“其實愛情是命運,在命運面前,我們都無能為力。”
“那麼你是否答應呢?”我別過頭去問。他的話,令我突然想起師兄,心裡一酸。
“我答應。”他說得很平淡,似乎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前期準備工作我去做,我們需要確定金秀兒目前的行蹤,她身邊的保安情況,以及……準備藥物。”
我點頭,他卻又說,“行動的那天你要去嗎?”
“我不去!”我連忙拒絕.“會走黴運的。”好傢伙,目睹人家艾克斯艾克斯歐歐這種事,我可不願意做第二次了。
可是……這樣做真的好嗎?我仍然忍不住質疑自巳。
“不用糾結,勝利的就是正義的。只要得到我們想要的,手段不重要。”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以強盜邏輯安慰我。
我聳聳肩,乾脆隨它去吧。我甚至不用調查爆炸案件是不是金秀兒的手筆,因為我有強烈的直覺,就是她做的!
忍著羞惱的心緒,我與里昂詳細商量了細節,當他去做具體安排時,我就安心地照顧小小丁的樣子就像被大面積燒傷的人,不過他並不需要藥物治療,只是每天飲用大量的血漿,並以之塗抹身體。吸血鬼的體質令他恢復得極快,第三天就去掉了全部焦黑。但這日照之傷也讓他極度虛弱,每天除了飲血的時間,基本上一直在昏睡。
我守著他,可以一動不動坐上好幾個小時,只看著同樣一動不動的他。
里昂對此很不以為然,覺得我在浪費時間,於是我對他說,“你不懂一個姐姐,一個母親的心態,他在受傷時離開我的視線,我會感到不安,這就是母愛。不過不怪你,你不會體會到母愛是什麼的。”
“我有兒子。”他輕聲說。
他沒有多做解釋,但我明白他其實是很愛劉易斯的。只是他那種愛與我的不一樣,他用了很嚴酷的方式來表達。他不說,並不證明他的心沒有柔軟的地方。
這次我們不計前嫌的聯手,又經常獨處,我發覺他其實是一個很寂寞的人。幾百年的滄桑,都用不客人接近的冷傲所掩蓋。只是沒人知道他的心思,他經常前一刻還很溫和,後一刻就很暴虐,就像海上的颶風一樣,無源而起,無所而終。
這八百多年,他經歷過什麼?範倫丁家族又有什麼秘密?為什麼他祖上是血族中最古老的貴族,可從蘭斯洛那代突然恢復成人,並參與到人類事務中,獲得了人類的爵位,而到他這代又迴歸了血族身份呢?
他,到底是自然變成吸血鬼的,還是被初擁的?當年的他,是如何“死”在征服的路上?其他幾大古老的血族貴族,為什麼對範倫丁家族的變異無動於衷?這本年鑑是誰編的?年鑑上的影象繪製技法像是現代美術作品,這就是說那本厚得變態的書寫成不是很久,頂多幾十年。
我很好奇,但最後選擇了不問。一來我和里昂還沒親近到那個程度,偶爾還會互相有敵意,交淺言深的事咱不做。二來那可能是他最隱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