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分屬於東西方的兩大力量劇烈撞擊,車頂蓋一下子就飛了,而我們兩人也以各自的方法向外飄出。她用的是西方的瞬移之術,乾脆利落,眨眼間就站在了十米開外。我呢,則使用東方遁術,飄逸輕靈,片刻後俏立於一棵蒼勁老樹旁。
不是我偏心,還是中國道術更加優雅非凡,也更能與自然相融,更能借助自然之力,舉手投足間,總帶著些從容。不過,尼娜確實比我實力高出一大截就是了。因為這一對招,她似乎沒什麼事,我看似也沒什麼事,但我的五臟六腑像移了位一樣,難受得我差點嘔吐,只強行忍著。
“有幾分本事。”她冷哼,全身散發著一種邪惡之美。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打起架來也很賞心悅目。但這樣一來我卻更得意,縱然你美若天仙又如何?小爺我身為美豔的亞洲妞,半點不輸給你。而且,那個你惦記著的男人,深深的、深深的、愛著我。
“你也不賴啊。”我微笑以對,半點也不兇惡,“瞧,你剛才還造了恐怖的夢境給我。那種幻術很高杆的,難為你這種年紀就會用。”
里昂的年齡停留在三十四歲半,尼娜今年和他同齡。不過我聽說,西方魔法中的幻術,除非極有天賦的,不然要學習很多年,至少四十歲後才能掌握。
“那不是夢境。”尼娜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是我令你看到了未來。”
“未來?”我皺了皺眉頭,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如果尼娜說的是真的,不是證明不久後,狼人和普通血族會遭遇大屠殺嗎?
對這個問題,尼娜卻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四肢繃緊,瞪大眼睛盯著我,牙關也緊咬著。我知道她這是在默唸咒語,施展魔法,連忙全心戒備。
哈,她想抓到我,以魔力壓迫我的心神,讓我成為她的奴隸,就像對付金基南那老混蛋那樣。可我根本就不需要九條命,只這一條好好保護就行了。所以不管她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或者進行什麼樣的威逼利誘,我的回答就是一句話:老貓鼻子上掛鹹魚,休想啊休想
幾乎是瞬間,樹林裡憑空捲起了一陣風,吹得地面的草尖塵土向上揚起,而因正值盛夏,樹木枝葉濃密,那風像是具備了掠奪性的力量,猛烈地把樹冠上的綠葉全捋了下來。隨著旋風越來越大,在我周身外五米外,漸漸形成了一個由沙石、草根、樹葉、斷枝組成的風幕,把我困了起來。
“還想跑嗎?”尼娜透風而來,衣服頭髮向後揚起,有點風暴女神的意思。
我,還是那幅吊兒郎當的怠懶樣子,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沒要跑呀”
“就憑你,也敢和我比試嗎?”她傲慢冷笑,又走近了些。
“比試比試,不比比,怎麼知道。”我很“誠懇”地誇她,“你這個馭風術不錯,蚊子都吹跑了,不然我還真怕在樹林裡被吸光了血呢。”
“被吸乾?如果你能打贏我,就會得到這種服務。可惜,你絕對贏不了我”
“輸贏不是絕對的。這是東方理論,你不懂。”
“是嗎?”尼娜反問。
而就在“嗎”字出口的一瞬間,她雙手食指分別點在自已的太陽穴上,目光如果箭一般射來。
登時,我感到腦袋像被一根燒紅的烙鐵貫穿而過似的,控制不住的慘叫一聲。,今天總算明白孫悟空那樣的強人為什麼也要屈服於緊箍咒了,太他的疼了
然而那劇痛只是一瞬,我掛在胸口的小布袋忽然閃爍出一張青光,直衝我的腦門。很快,那種灼燒般的痛被水般的清涼所消滅。
可是小誇啊,你不能主動點嗎?非得我疼個半死,面臨生死危險,才肯出手相幫?
我心中哀嘆著,情不自禁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自從確信小誇會忠心護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