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格,壓迫感十足,令人不敢小覷。
“是的,小女子姓傅,滕爺請坐。”
滕冥豪邁地落坐,覷見家丁們全都嚴陣以待,顯示出這個女人有多受重視。“好了,開始談吧。”那說話的姿態語氣彷彿他才是這兒的主人。
坐在紗幔後的瀲灩思索著該怎麼起頭,最後還是決定直接問了。“想先請教滕爺,你用來抵酒錢的那些青金石是從哪兒來的?”
“原來你是對它有興趣?”這倒是讓他感到意外,搓了搓下巴,問了一句。“為什麼想知道?”
她凝視著薄幔的美眸流露出一抹悲傷。“這點請恕小女子無可奉告,只想知道滕爺是不是真有門路拿到跟那些青金石同樣等級的,不管要花上多少銀子,只要滕爺出個價,我都願意買下。”
“當然沒問題。”他咧嘴笑了笑。“只要你出得起價錢,沒什麼辦不到的,跟我做生意就是這麼回事。”
“真的?”她欣喜地坐直纖軀。
身旁的婦人小聲地提醒道:“大小姐還是先跟他把價錢問個清楚,免得他到時來個漫天開價,那我們可付不起。”
“奶孃的意思是……”秀顏上的笑意悄悄褪去一半,如果對方故意開出天價,豈不是又給小舅舅帶來麻煩了,因為銀子可是他出的。
偷偷掀開紗幔一角偷窺的丫鬟把頭縮了回去,也過來咬起耳朵。“大小姐,這位滕爺看起來不太像做生意的,反倒像是個土匪,說不得是騙人的,還是小心點得好。”
滕冥依稀可以聽到裡頭嘰哩咕嚕的,兩條濃眉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起身,三名家丁馬上緊張地戒備,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們說完了嗎?”滕冥搖了搖頭,嗤哼一聲。“要是談生意這麼不乾脆,那就不用再談下去了。”說著,作勢要走,還不忘語帶嘲諷地撂話——
“女人還是別學男人談什麼生意,你該做的是在床上好好伺候你的男人,再幫他生幾個娃兒。”
這話說的是大剌剌的,毫不修飾,果然聽到紗幔後傳來好幾道抽氣聲,像是被他的話嚇到了。
奶孃首先受不了,也不在乎滕冥聽不聽得到,罵道:“蠻族人就是蠻族人,說起話來既粗野又無禮!大小姐,我們再找找看別的法子,不一定非他不可。”
瀲灩卻非常明白,若是錯過這一回,自己恐怕是輸定了。
“滕爺請留步!”比起娘生前所受過的委屈,這些嘲諷又算什麼?
滕冥挑起一眉。“如果要繼續談不是不行,只不過……”雙臂環胸,目光凌厲如刃,幾乎可以刺穿那層紗幔。
“只不過什麼?”聽到還有希望,瀲灩屏息以待。
“……要面對面的談。”
在說話的當口,滕冥在家丁們措手不及之下,已經跨出幾個大步,大掌用力扯落了紗幔,在奶孃和丫鬟的驚叫聲,以及家丁的低斥下,親眼見到這個嗓音如水般柔軟卻又勇氣十足的女人。
兩雙眼睛對個正著!
滕冥用欣賞的眼光上下打量眼前看似嬌弱的女人,只見她挺直腰身,眼底燃著兩團不服輸的火炬,毫無畏懼地回瞪著他。
這女人有別於一般的中原女人,既有勇氣也不失膽量,真是出乎意料的合他的胃口,也觸動了心頭的某一根弦。
丫鬟發出低斥,指著他的鼻子開罵。“我們大小姐是什麼身分,怎麼可以隨便讓你瞧見?”
“你們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快把他趕出去……”奶孃也被他的舉動嚇著,連忙要保護小主子。“快!”
家丁們使出吃奶的力氣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將滕冥拖出門外,可是怎麼使勁,就是動不了半分。
“真的要趕我走?”他不為所動地任由家丁又拖又拉,兩眼則是須臾不離地盯著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