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故意抹得很用力。
“呃……”他齜牙咧嘴地悶哼。
噗哧一聲,瀲灩忍俊不禁地笑了。
他嘿嘿地笑著。“你還真捨得這樣對我……小心我會加倍還給你……”最後一句是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量說道。
瀲灩小臉一紅,嗔道:“另一隻手臂給我。”
“一隻手臂算什麼,整個人都可以給你。”他還在賣弄嘴皮子,換來瀲灩故意一抹。“哇……”這次真的叫出來了。
“真的很痛嗎?”她佯裝無辜的模樣。
“不、不痛,一點都不痛。”滕冥疼得咬牙切齒,又不能承認,還真不能小看有仇必報的小女人。
瀲灩在心底偷笑,放輕了力道,幫他上藥。
這一切都看在烏都裡的眼裡,雖然早就看出來這位傅大小姐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如今看來不只如此,就像中原人常說的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在她面前,就連主子這麼剽悍威猛的大男人也得臣服在石榴裙下了。
“大小姐,火全都滅了。”家丁前來報告。
她說了聲:“辛苦了”。
“除了這座繡樓全都燒光之外,其他部分反倒損壞不大,這放火的人恐怕另有目的,因為只有你住的這間繡樓燒得最嚴重……”說到這裡,滕冥剛毅的臉龐倏地住下一沉。“對方是衝著你來的。”
方才在外頭的那個男的肯定是在把風,這就說得通了。
“怎麼可能?我並沒有與人結仇。”瀲灩閃躲著他的目光。
“真的不知道?”滕冥緊盯著她。
“藥上好了,小心別碰到水。”她已經猜到幕後的主使者,只是萬萬想不到那個人會下這種毒手。
他沉吟了下。“為了以防萬一,今晚我留下來。”
“就這麼決定了。”滕冥表情嚴肅,不許她拒絕。
瀲灩拗不過他,也只好同意了。
三天後,瀲灩坐上了轎子,經過重重關卡,從宣佑門進入皇宮大內,來到偏殿等候皇帝宣召。
“姐姐,見到你平安無事真好,我聽說前幾天晚上府裡頭失火了,真是怪嚇人的……”已經先到的傅冰荷虛偽的表達關心,話才說到一半,一記清脆的巴掌便迎面而來,讓她頓時傻住了。
瀲灩凜著秀顏。“你把人命當做什麼?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犧牲別人也在所不惜嗎?我死了,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你、你敢打我?”傅冰荷捂著被打紅的面頰,不敢置信地叫道。“你憑什麼打我?”
瀲灩冷冷地睇著她。“若不是念在你我流著同樣的血源,二孃還幫爹生下子嗣,我大可以在賭注中加上一條,若我贏了,你們母子三人立刻離開傅家。”
“爹……爹不會答應的……”傅冰荷被她的表情給嚇到了。
“有皇上的旨意,他敢不從。”說著,瀲灩搖了搖螓首,因她的無知和幼稚。“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會追究,也希望你好自為之。”
被丫鬟攙扶著,傅冰荷才沒難看地摔坐在地上。“你……你少得意了……你未必會贏……”嘴裡還不肯認輸。
就在這當口,內侍走進偏殿。
“皇上有旨——”
瀲灩贏了,可是卻高興不起來。
“大小姐怎麼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在皇上面前,二小姐知道自個兒輸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真是有趣極了……”攙著主子下了轎,丫鬟可是與有榮焉。“看她以後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
瀲灩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這麼一來,他們父女的關係便算是正式決裂了。
見她回府,管事連忙上前。“大小姐,令尊來了,此刻人在大廳。”
“爹已經來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