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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變了。”紫衫突然駐足，朦朧白光的通道中的光亮漸漸增強，亮度的提升，漸漸刺得劍如顏睜不開眼……瞬間，合上眼也感覺到那種強烈的白光一閃而逝之後，劍如顏緩緩睜眼，周圍的景象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她們不再身處白光的通道，周圍，是一片白茫茫，暖洋洋的雲霧，視野前方的雲霧中，一團忽大忽小的白光，不斷變化著大小，閃爍著或強或弱的光亮。

兩人打量著周圍朝那團白光走過去時，空間裡叫響一把柔和的聲音。“紫衫，劍如顏深得正道修煉之精髓，成功跨過重重障礙，抵達正氣本源。”劍如顏啞然失笑，暗覺這一趟來的還真不容易，她記得，共吃過三百餐飯，時間過去多久不知道，計時裝置在白光通道中停止了運作。漫長的前進中始終不疾不徐，沒有嘗試輕功快走，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劍如顏覺得不會如此容易到達這裡，甚至未必能夠到達這裡。

“咦？軟軟的耶。”紫衫伸手戳著那團實質化的白色光團，劍如顏錯愕間，手已經被紫衫抓著摸上白光，入手感覺的確柔軟之極，猶如棉花團。“為什麼一會大一會小哩？”

“正邪之氣變化無窮，心之正氣多，則正氣強。”白光中傳出那把仍舊柔和的聲音。

“咦？棉花團會說話咧！”紫衫欣然笑著，興致勃勃的揪、拽，拉扯棉花團外表，劍如顏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棉花團外表被紫衫眨眼拉出三百丈外，又猛然鬆手，看著拉長的棉花團表面彈回時，紫衫在迷濛的白霧中哈哈大笑，猶如孩童……劍如顏未曾見過紫衫這樣的一面，一是覺得難以適應，跟她的身份完全、完全不相符。

紫衫飛閃迴天地正氣面前，一手揪一團白色、充滿伸縮性，又軟綿綿的表面，拽長……不過片刻，直徑一丈的白光圓球已經變了模樣，面對他們的，多了死結紮出來的鼻子、一雙眼睛，一張嘴，兩條眉毛，兩側，兩個肥大耳朵；頭頂上一條條的辮子形成一頭扎辮的頭髮……如果剛才的玩鬧是讓劍如顏難以適應，此時此刻劍如顏除了汗顏，還是汗顏。

紫衫滿意的繞著正氣走了一圈，欣然笑道。“漂亮了咧。你看，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和頭髮啦，你喜歡嗎？”

“你的手藝真好。”白光蹦出一句讓劍如顏無語的話。

“還沒完咧！”紫衫說著又繼續動手操作起來，片刻，脖子，身體，雙腿，雙臂，全都透過拽、扎的方式被紫衫做了出來，甚至連手指、腳趾都分明清楚，最後紫衫從真空袋取出一套紫色的裙袍，材質是那種彈性、伸展性極其卓越的天蠶絲所制。

圓形的正氣白光，變成了三圍比例凹凸有致，體態迷人的‘女人’，裸露的手足、臉的白皙配合那身紫色的衣袍，尤其顯得豔麗，隔著迷霧觀看，絕對以為是個‘漂亮的女巨人’站在那裡。

第十七章　回頭即岸

“漂亮吧！”紫衫美滋滋的欣賞著傑作，一旁的劍如顏早已如木頭人般不言不語，面無表情……“我覺得佛的模樣更好看……”天地正氣的話還沒有說完，紫衫就已經緊握粉拳打斷。“誰的說哩！大肚子光膀子又什麼好看哩！女人比男人好看的常識你不知哩？”

“……佛的正氣力量最強，我更喜歡佛……”天地正氣第二次開口的話還是沒有完全說完。

“佛怎麼都是男的咧？叫什麼普渡眾生哩？男人能成佛，女人怎麼辦哩？”

天地正氣沉默，沒有做聲。紫衫又東上手，在天地正氣的額頭上紮了個佛字，然後又提筆在衣袍後面寫下金漆的兩個字。

‘如去’

“好咧！你就當女佛呀，天下第一的女佛，佛號如去，普渡女人咧！男入西天極樂，女入東天極樂。這主意是不是很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