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荊軻就帶著早已在院外等候的盜蹠返回了小院。
“盜蹠拜見並君!”
一揖到底,盜蹠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言晏。
“兩個鼻子,兩隻眼、一張嘴,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啊!”盜蹠心中想著。
傳聞中的君王都有紫薇守護,不可直視,因此君王才需要琉疏遮擋面容,以防他人冒犯天威,現在一看,似乎跟普通人也沒什麼不一樣啊!
沒有天子威嚴就算了,傳聞中的“毒士”也是力能扛鼎,可搬山、可填海之力,現在看就跟個文縐縐的讀書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你就是盜蹠?”言晏好奇打量著盜蹠,尤其是在意他頭上的那兩根蟋蟀吊毛。
“嗯!”沒了忌憚後,盜蹠也抬起了頭,直視著言晏的雙目。
只是這一下,盜蹠就有些慌亂了,那雙深邃的目光中看似平靜,卻又充滿了殺戮,彷彿潛藏著無盡的屍山血海,嚇得盜蹠雙腳都有些發軟,不敢再直視,不由得低下了頭。
言晏微微一笑,墨家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盜蹠作為盜王之王,更是行事不羈,還是要敲打一二,因此在盜蹠直視他的時候,也讓盜蹠經歷了一下雁門關大戰時的慘烈。
所以,盜蹠看到的其實就是當初戰車營斬將奪旗時的慘烈場景,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就算是當初的戰車營,單獨另一個人出來去抵擋,也是做不到的。
能陣斬奪旗,更多的是一鼓作氣,是因為身邊有著袍澤的氛圍渲染,才有的勇氣和毅力。
因此,單獨一人去面對那種殺戮場,就算是六指黑俠、李牧這些高手來了也不敢直面,只能躲避。
“年輕人,還是要心有敬畏的!”言晏低聲笑道,沒有再給盜蹠壓力,在他肩膀上一拍,讓盜蹠從那殺戮場中醒悟過來。
盜蹠渾身冷汗,有些畏懼地看著言晏,果然能從白衣成為一國封君,那不是他能夠輕視的,經歷的也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請並君恕盜蹠無禮!”盜蹠這一次行禮是心悅誠服的。
“我只是先告訴你,想要得到雲門大卷,這樣的慘烈,或許也是你需要經歷的!”言晏笑著說道。
他倒不是故意在敲打盜蹠。
他派荊軻去刺殺大月氏王,雖然是扭轉了歷史,但是卻似乎只是轉動了幾分,荊軻依舊是會刺殺王者。
只不過刺殺秦王和刺殺大月氏王,一個是地獄級神話副本,一個只是普通級傳奇副本。
而荊軻刺秦時的幫手是秦舞陽,在刺秦中啥事沒幹就被秦國的甲士給嚇尿了,導致荊軻孤立無援,只能硬著頭皮去送。
因此,言晏給到盜蹠壓力是希望盜蹠到時候不會被大月氏王身邊的甲士護衛給嚇到,再次讓荊軻變得孤立無援。
“多謝並君提點!”盜蹠能說什麼,敢說什麼,剛剛他都快嚇尿了。
江湖高手和戰陣甲士是有區別的,一對一甲士打不過江湖高手,但是群起而上,一群江湖高手會被甲士營給完虐。
“仔細別看我的手,注意看我的腳和腰!”言晏脫下了黑色的錦衣大氅,直接走到了庭院中央。
“回神,聚氣,凝神,大哥親自教導你雲門大卷,這樣的機會,別人三輩子都求不到!”荊軻搖了搖盜蹠的肩膀,讓盜蹠的腦袋晃了晃,使他回過神來。
看到言晏走入場中,要教授導致雲門大卷,所有人也都停止了交談,目光朝著庭院中央聚精會神看去。
他們跟盜蹠和荊軻不一樣,他們屬於是並君嫡系,只要是並君沒有可以隱瞞的武學,他們見者有份,都是能夠看的。
“雲門大卷的步伐同樣是以八卦為根基,只不過與世傳的周之八卦,以乾為首不一樣,雲門大卷乃是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