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男爵可以向我們揭開謎底。」安東尼說。

「我？」男爵看看他，又看看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

「仔細看看，」安東尼說，「別被化妝迷惑了，得記著，她曾經可是個演員。」

男爵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突然，他變得異常驚愕。

「我的天，」他深吸一口氣，「這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喬治說，「她是誰？男爵，您認識她？」

「不，不，不可能。」男爵繼續嘟囔著說，「她被人打死了。他們倆都死了。就死在皇宮的臺階上。她的屍首還被找到了。」

「但面目全非，」安東尼提示道，「她瞞天過海，應該逃到美國去了，在那裡隱匿了許多年，生怕被紅手黨人發現。他們發起了革命，而且對她的惡行大肆渲染。維克多王被釋放後，他們便計劃一起去找回那顆鑽石。那天夜裡她正在找鑽石，不巧被麥可親王撞到了，還認出了她。正常情況下，她並不需要擔心會遇見他。皇族貴客是不會和家庭教師碰頭的。而且，她總是用偏頭痛的藉口躲開。親王來的時候就是如此。」

「然而，她萬萬沒有料到會和麥可親王面對面地碰個正著。她眼看著就要身份暴露，顏面掃地，只好開槍把他打死了，還把那把手槍放進艾薩克斯坦的手提箱。歸還那些信件的也是她，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列蒙往前走了幾步。

「你說，她那天晚上是來找鑽石的。」他說，「難道就不可能是她和外面的同謀維克多王會面嗎？」

安東尼嘆了口氣。

「親愛的列蒙，你還是咬住我不放？你是多麼鍥而不捨啊！你還是不相信我有王牌嗎？」

喬治總是反應慢半拍，這時突然插進嘴來。

「我還是一頭霧水。男爵，這個女人是誰？您似乎認得她？」

男爵挺直身子，僵直地站著。

「您弄錯了，羅麥克斯先生。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夫人，她對我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

「但是……」

喬治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男爵把他拉到房間的角落，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話。安東尼饒有興致地望著他們。喬治的臉慢慢變紅，兩眼外凸，顯露出中風的初期症狀。然後，他聽到喬治用沙啞的嗓音低聲說道：

「當然……當然……無論如何……完全沒這個必要……情況太複雜了……得非常謹慎。」

「啊！」列蒙把桌子拍得直響，「所有這些我都不關心，麥可親王的命案也與我無關。我只要維克多王。」

安東尼輕輕地搖搖頭。

「列蒙先生，很遺憾。你很能幹，但是，你還是失手了。我就要亮出我的王牌了。」

他穿過房間，按響喚鈴，特雷德韋爾應聲而入。

「特雷德韋爾，有一位先生今晚和我一起來的。」

「是的，先生，那位外國人。」

「不錯。你請他趕快過來好嗎？」

「是，先生。」

特雷德韋爾退下了。

「我的王牌，神秘的x先生上場。」安東尼宣佈，「有人能猜出來他是誰嗎？」

「據我推斷，」赫爾曼·艾薩克斯坦說，「根據你今天上午神秘的暗示，和你今天下午的態度，我想，答案已經毫無懸唸了。你肯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找到了赫索斯拉夫的尼古拉親王。」

「男爵，你也這麼認為？」

「是的，除非你推舉出來的也是一個騙子，但我相信你不會的。在我看來，你的行為磊落。」

「謝謝您，男爵，我不會忘記這些話的。那麼，你們大家都同意嗎？」

他向靜候好戲的人群掃視一圈。只有列蒙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