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雖然已有些線索,但是由於這些在各村的坐探都是與黃大牙及心腹單線聯絡,一時還掌握不起來,李大成在提請縣委和特戰隊注意內部調查的同時,建議集中力量先把黃大牙及便衣隊消滅掉,即便幹不掉他也要滅滅他們的囂張氣焰。他讓李松年注意及時將便衣隊活動的情況隨時告訴他以便及時通知縣委,抓住機會伏擊便衣隊。
這天,李松年在便衣隊住的院子裡擦洗腳踏車,刁三嘴裡叼著菸捲推著車子哼著小曲從外面進來,看到李松年擦車子,把自己的車子往李松年跟前一放,陰陽怪氣地說:“嘿小子,擦車呀,正好給老子擦一擦,擦不乾淨小心你的腦袋!”自從這小子被程四江捉弄了以後,他就把這筆賬記在了李松年的身上,時不時就拿李松年出氣。李松年當然知道這是刁三在有意報復他,也只能忍著。黃大牙雖然懷疑李大成他們暗中通共,但是在沒有抓住確鑿的證據時他也不敢貿然抓人,再說現在張佔武對李大成比較信任,松尾對李大成也是言聽計從,他知道刁三的被捉弄是李大成他們設下的計謀,是對他派人監視他們而採取的報復行動,讓他的人吃了虧也無處訴冤,他在心裡記下了這筆帳,發恨總有一天會讓你們跪在我的面前給老子磕頭求饒。刁三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他捂著腫脹的臉到黃大牙那裡訴苦抱怨,不但沒得到黃大牙的同情,反而讓黃大牙“蠢豬、飯桶”地臭罵了一頓。刁三被罵了個狗血噴頭,氣得躺在床上好幾天不起床。嘴唇鼻子抹著藥還沒有消腫,磕掉兩顆門牙說話露氣咬字也不清,傷稍稍好了一點,就又到處遊逛敲詐勒索。今天不知遇到了什麼讓他高興的事,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十分好笑。他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黃大牙,就叼著菸捲走到李松年跟前看李松年擦車子。李松年雖然從心裡恨他煩他,但是為了工作也只好硬著頭皮和他套近乎。“哎呀刁班長,什麼高興事看把你恣的。”
刁三本來對程四江捉弄他心裡的火還沒有撒出來,就想拿李松年出出氣。“你小子真是他媽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老子有沒有好事還要向你報告是怎麼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李松年知道他是在找茬,心裡有火但臉上不氣。“刁班長你這樣說就不好了,咱倆是多年的弟兄,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你呀不是贏錢了就是得物,要麼就是又有心上人了。”
“你他媽的胡咧咧什麼,快給老子擦車!”
李松年擦著車子自言自語地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得了便宜還賣乖。”
刁三沒有聽清李松年說了些什麼,不耐煩地說:“你他媽的瞎叨叨什麼?擦完了把車後輪給我好好整整,再上點油!”
李松年不滿地說:“車子好好的整什麼呀整?”
刁三把眼睛一瞪說:“你小子找打呀,讓你整是看得起你,羅嗦什麼?”
正說著話,門外悄悄地進來一個人,探頭探腦的看到刁三向他點了一下頭,刁三迅速地隨他出了門。李松年沒有看清這個人的面孔,但從他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勢看,腦子裡好像有些印象,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悄悄地跟到門口向外一看,那人正跟刁三說著什麼。這一看不要緊可把李松年嚇了一跳,這人不是別人而是抗日政府八區的武委會主人範繼田。他是在便衣隊一次突襲中被逮住的,後來聽說他在一個雨夜裡逃跑了。李松年心裡納悶,他怎麼與刁三這麼熟悉,他會不會是個叛徒呢?李松年越想越覺得事情重大,悄悄跟在他們後面,見他被刁三送到黃大牙家後,趕緊跑回院子,收拾一下東西,轉身又往街上跑。
剛出門迎面碰上刁三也從街東頭回來,顯然他是把範繼田送走了。他截住李松年:“幹什麼去?”
李松年捂著肚子說:“肚子疼去買點藥。”
刁三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李松年。“肚子疼?剛才不是好好的怎麼這回就肚子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