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嘛,每個領導有每個領導的風格,老王嘛,人一老就容易心軟,但是道爺不一樣,面對這些個奸猾胥吏,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決不心慈手軟!那個府尹,你身為他們的直接領導,管教不嚴也是要被問責的,下不為例啊。”
府尹鐵青著臉:“道長,你是外人,不懂官場的規矩,衙門裡的行行道道,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若是像你這般亂來的話,萬一衙門口的書吏捕丁們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對於上司發出的指令陽奉陰違,你還能把他們都給開職了?”
呦呵!想要架空道爺,辦公室鬥爭這就開始演上了?從古到今,領導搞不定的事,那肯定是有大領導在暗地裡拖後腿,現在看來,這府尹就是這衙門口裡的老虎啊,但問題是,現在誰比誰大?
李道士一臉的懇切,先是鞠了一躬,然後認真的道:“貧道初來乍到,還有很多問題搞不明白,的確是想要請閣下指教。”
府尹大概覺的對方服軟了,面色一緩:“道長請問。”
“這洛都府尹的官大,還是江南巡撫的官大?”
論起嘴皮子功夫,除了老王外,李道士還真沒怕過誰,最後的結局,胖府尹被氣的吹鬍子瞪眼,走到門口還差點甩了一跤,總之這樑子是結大了。
“看著我幹什麼,還想要獎金不,繼續排練,繼續排練!”道士轉過了頭,對著寒顫若驚的說書人、唱戲曲的不滿道。
道士雖然表現的很狂拽酷霸,但其實心很虛的,若說朱豹子是街面上的地頭蛇,這府尹可是洛都的地頭蟒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尤其是這位的名聲不是很好,更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培養了多少黨羽,背地裡多大的勢力。
老王上任的時候沒有動他,估計也是考慮到維穩的作用,扯起葫蘆帶起藤來,誰知道會引起這片官場上多大的地震,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但關鍵是老王能鎮的住對方,他鎮不住對方啊!若是什麼都不做,那不消說,百分之百會被架空,尤其是在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情況下;但要是想要做點事,就必須搞的定對方,尤其是他的想法要想順利施行的話,必須讓整個衙門機器都運轉起來。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弄倒他,而不牽扯到別的人呢?或者說,讓別的人把他孤立,這貌似比較困難啊,李道士愁眉苦臉,老王都做不到的事,道爺憑什麼做的到?
“你這個賊道人,臭不要臉!敢搶我家夫君的飯碗!”
李道士剛抬頭,就見一道肥胖無比的身影衝過侍衛的層層阻攔,還沒來的及反應,肥巴掌就拍了過來,‘啪’的一下,正中道士的眼眶,就好像醋醬鋪子打翻了,各種酸味燻味嗆鼻味都跑了出來,道士這種世外高人,居然被直接打翻在地。
“老孃一開始就覺的你不是個好東西,上香的只收女居士,誰知道你打的什麼壞心眼,長的尖嘴猴腮樣,賊頭賊臉賊骨頭!現在倒好,不知怎麼舔了那王老頭的腚眼,居然讓你這猢猻頂上了這官帽子!也不照臉看看自己是個什麼鱉鳥樣……”
“肥婆,大家好歹相識一場,你就這麼對貧道!?”道士這才看出來,眼前的這位居然是原來的府尹小姨子,現在的二夫人,就是跟道士搶過生意的那位富婆。
“這麼對你,我還打你呢!”那豬蹄膀也似的手腳張牙舞爪,眼瞅著就要打過來,兩個兵丁都拉不住。
李道士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以這位的體型和相貌,府尹被下藥也就算了,提上了褲子怎麼還會認賬,雖然名義上是偏房,但對外宣稱可是平妻的地位,在洛都街面上被各種引為笑談,原來這肥婆的戰鬥力是如此的強。
大概是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道士搶了他府尹夫君的江南巡撫,氣勢洶洶的過來找茬,罵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