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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聽過,可是之前他並不認識她啊!

芯月瞪他一眼,討厭堅強冷靜的面具每次被他的霸道所擊破。他若再這樣不講究君子之禮,就別怪她趁他忘記了過去,暗中扳回一成,以抵自己曾遭受的屈辱苦難。

“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遍。”某種感覺如靈光閃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追尋抓住。

芯月退開兩步,刻意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注視他道:“柳漠西啊,你不是叫這個名字嗎?”

“不是這個。”柳漠西飛快地否決,他急切地想找到剛才她喊自己的語氣。面對她,心底的怪訝從未曾減弱,反而越來越濃,他幾乎就要肯定自己從前認識過她,碧雲寺那日絕不是他倆第一次相見。

“你不叫柳漠西還叫什麼?”芯月有些氣結,男人死性不改,這話果然是對的。

“我……”柳漠西黑眸突然一沉,透出警覺的暗光。大手一伸,閃電般的身形已飄至她的身旁,不容反抗,她重新被箍進寬闊的懷抱,緊貼著他胸口的耳朵聽到清晰地聲聲強勁有力的心跳。芯月怔住,心總不覺舉起了白旗,哀聲嘆息:罷了……芯月,你何苦拼命勉強自己,見夢娘與他親密,你會嫉妒;見他對你冷情,你會心痛;然而僅是這般聽著他的心跳,你便那麼容易感到滿足……感謝上蒼,至少他還好好活著!

他們藏身於柳蔭連綿的花叢背後,細聽腳步聲由遠及近。片刻後,但聽得一女子問話:“那個又彈琴又唱曲的女人怎麼來這了?”另一女子便簡短地將族長抓獲烏克時的經歷說了一遍,又聽前一女子道:“看來真是天意……”

一聲嘆息,隨風化去。

女子的腳步漸漸走遠,消失不見。芯月探出頭來只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淡過,那女人……真是縈娘?為何縈娘會出現?會嘆息?

柳漠西大手箍在她的腰間,絲毫未松,尋著她的目光向遠眺去,不免疑惑:“你認識她?”

芯月立刻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他,他下頜緊收眼中有絲防備,她笑:“只是好奇,她是誰?白日暖陽下,讓人感覺像抹沒有氣息的幽魂似的。”

“她不是幽魂,不過也跟幽魂差不多了。”柳漠西低下頭,正好瞧見她烏黑兩排睫毛如羽扇,動人水眸就半隱在那羽扇之下,眼斂處淡淡光影,木蘭花紋的領口勾勒出玉頸修長,沿著線條柔和的下頜看到兩片淡淡櫻唇,風姿動人……這女人,他真的似曾相識。

“噢……”芯月猛然驚覺自己竟半倚在他懷中,兩人的身子緊密相貼,連忙往後退開。哪知腰間大手微微用力,她又牢牢被固在他的胸前。

“呵,我繼續送你回房歇息。”柳漠西的笑意竄入眸底,閃動間帶著不易覺察的算計,像只正待捕獵的豹子緊盯著她。

房中,他反身關了門,芯月驚訝地看過去,挑挑眉。

“你特意將我帶離,要說什麼?”芯月開門見山問道。

柳漠西也不左顧言他,黑眸轉問深邃幽暗,直接問:“你是誰?”

“我?”芯月指指自己,突然露出個好笑的神情。可能,笑容飛快斂住,抬眉打量他的每一絲表情。難道……他對自己還有印象?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他固執地問,上前幾步,高大的身軀立刻形成一道冰涼的陰影籠罩住她。芯月不禁蹙起黛眉,一絲薄笑輕輕漾於唇角:“你以為呢?”

柔軟的手臂被他握住,掌心發熱,隔著衣裳,傳遞著屬於他的不可忽略的熱力。他注視著她,眼中有瞬間迷惑,很快恢復清冷平靜:“我雖忘記了許多事情,但見過的人卻不會忘記。我確定以前不認識你,為何每次見你又有種莫名的熟悉?你告訴我,為什麼?”

芯月黛眉蹙得更深,一想起那麼深刻的恩與仇他竟不記得了,還敢說見過的人從不會忘記,氣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