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太子同意,也為了逼迫他同意,才找出這樣的藉口。
若最後一切如他們所想,那一點名聲,倒也不必在意。
但萬一最後大周太子順利進了京,那麼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在為大周太子鋪平道路。
他莫名有一種:為他人做嫁衣裳的即視感。
他搖了搖頭,企圖把這種想法從腦子裡趕出去。
這個時候了,沒道理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的。
太師府這邊。
聖旨送到了宋弗手上,宋弗接了旨,讓流蘇送走了來傳旨的公公。
流蘇進門,就見著宋弗正在端詳甚至,正要開口,立馬換了稱呼:
“郡主,如今這聖旨一下,這婚事,就是板上釘釘了。”
說這話的時候,流蘇臉上帶著笑意。
在她看來,兩位主子馬上就要修成正果,這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宋弗:“嗯,皇帝倒是想得周到,還知道給這位太師府的小姐送個郡主的稱號。”
流蘇笑道:“是啊,如此最好不過了。”
流蘇把屋子裡宮中送來的賞賜,都過目了一遍,對著宋弗說了一串的吉利話。
聽宋弗吩咐把東西收下去才樂滋滋的退了出去。
屋子裡一下空出來。
宋弗在梳妝檯前坐下,拿出了那隻梨花匣子。
隔層裡,靜靜的躺著一隻白玉鐲。
她往門口看了一眼,這才把鐲子拿出來,往手上套了套。
很快又退了下來,把白玉鐲子放進了匣子裡。
整個過程小心翼翼,怕打碎又怕被人發現,跟做賊似的,心也不由得跳快了幾分。
宮中下了告示,很快就會傳到邊境。
依照皇帝的性子,走的是八百里加急的路子。
從這裡到北境,八百里加急,也得要三日。
差不多三日後,陸涼川就會知道訊息。
此時。
從京城到北境的路上。
一隊烈馬在樹林中疾馳而過,在一處荒廢驛站換馬的時間,楚羨腿打著顫,走到陸涼川的面前:
“主子,咱們要不要歇息一下,這整整三日不眠不休,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退一萬步說,若皇后真的要太子妃……
“咱們現在回去,也趕不上了。
“京城有老裴,還有父親,他們一定不會讓太子妃出事的。
“可別到時候太子妃沒事,你倒下了。”
陸涼川看向京城的方向,眼中血絲明顯,表情陰沉,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等換好馬,直接跨上了馬,駕的一聲,衝了出去,後頭的暗衛也跟了上去。
“誒誒誒,等等我。”
楚羨一張臉皺成苦瓜,在後面叫苦不迭。忍著渾身痠痛走向馬,走路的時候,一時不知道該扶腰還是扶背還是該扶腿。
“馬跑遠了受不了,還知道到了咱們的地盤換一匹快馬,怎麼不知道人也要注意啊……”
楚羨腹誹著,忍著全身痠痛,翻身上了馬,駕的一聲,跟了上去。
心中十分後悔,一起跟著回了京。
早知道他就在邊境等著才對。
長道上,一隻馬隊,像一陣風一般疾馳往京城而去。
整整一日,京城的議論只增不減。
在齊王府的操控下,大家討論的話題從齊王府慢慢轉向了大周太子和太師府小姐的婚事。
沉寂已久的太師府,像是突然一下出現在世人面前。
二十多年前,太師府風光無限。
不過,後來大周天子薨了之後,大魏皇帝上位,太師府迅速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