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去,她奮力地睜開眼,只看清他古銅色的胸膛,他赤著身體貼緊她,將她完全禁錮在身前。
床太窄了,兩人貼的很緊,林晚秋聞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氣味兒主動往他懷裡縮了縮。
“睡覺。”他輕輕撫她後背,似乎累極了,語氣裡透著一股疲憊。
林晚秋也沒想做什麼,在這裡不習慣,而且他是真的累壞了。可是被他這麼一鬧就再也睡不著了,他身上寒意太重,貼著她的時候就好像一塊寒冰。
她睜眼看著他,在不甚分明的光線裡觀察他的模樣,只能依稀看清他緊合的眉眼,還有下巴那層淺淺的鬍渣,看來他真的是很忙。
他的呼吸漸漸綿長悠遠,林晚秋又開始心疼,為自己之前那彆扭的小心思感到自責,她怎麼能憑別人的一句話就開始懷疑他呢。
林晚秋盯著他看了一會,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缺失的都給補回來,可是怕吵醒他,乖乖地縮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
“看我做什麼?”他忽然睜開眼,黑沉的眸子似是審視卻又異常明亮。
林晚秋有種做壞事被抓住的窘迫感,好在他看不到,小聲說:“我來你是不是不高興?”
白沭北的表情她看得並不分明,帳篷裡只有外面稀疏的光線灑進來,他的五官隱沒在暗色裡,只能看到他大體的輪廓。
他很久才說:“是不高興。”
林晚秋心臟沉了沉,有些難過地注視著他,可是他根本看不到她的悲傷表情。
他將她往懷裡攬了攬,這才在她發頂低聲呢喃:“路況險峻,如果你出什麼意外,我一輩子都不安心。”
林晚秋僵硬的身軀這才慢慢鬆懈下來,她伸手環住他結實的腰肢,臉頰貼上他有力的胸膛,心裡竟有些小甜蜜:“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想的受不了了。”
白沭北沉默著,身體微微動了下。
“別動,讓我抱抱。”林晚秋細聲說著,有些商量的語氣,“就一會,你睡你的。”
白沭北在夜色裡一直睜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搭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將她更加用力地抱緊。
林晚秋悶在他胸口,甕聲道:“每天都在想,你這時候在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看一眼就走。沒想給你惹麻煩。”
白沭北低下頭,鼻息有些沉。
林晚秋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沒敢再接著往下說,只是微微仰起臉看著他。白沭北沒說話,忽然毫無預兆地吻上她柔軟微微有些濡溼的唇瓣,低斥一句:“你他…媽本來就是個麻煩,老子今晚不用睡了。”
林晚秋一愣,沉重的男性身軀已經不容置喙地壓了上來。他撐著胳膊伏在她上方,低沉性感的男音在耳畔輕輕響起:“忍著點,這裡不隔音。我要是不做點什麼,你回去又該亂想了。”
“……”…
第二天白沭北依舊在忙自己的事,昨晚的溫柔繾綣好像一場夢一樣,林晚秋呆了一個上午就回去了,走的時候只給他留了個紙條,她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這趟來看他多少有些失望,可是想到這男人冷漠沉悶的外表下,其實並非如此時,她又有些釋然了。
至於那個電話的事兒她從頭到尾都沒問過白沭北,他們才剛新婚,實在經不起一點點的波折和質疑。
回去之後的第三天,白沭北終於回了家。
家裡這才有些了喜慶的氣氛,林晚秋每天都在等白沭北和自己商議婚禮的事情,可是他卻遲遲沒有動靜。
其實婚禮本身對她並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萌萌現在一直喊她媽媽,白沭北在的時候他們的生活和一家三口沒有任何區別,可是沒有婚禮,總覺得欠缺了些什麼。
而且白沭北之後也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