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問道。“是不是事情不好辦?”
“怎麼會,我是誰啊?我可是法師花離,能力無邊,能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啊。”花離垂下頭也看著我說道。他的臉上一掃方才的疲態,一雙好看的鳳眸裡閃爍著得意快樂的光芒,讓人打心底裡覺得他是無憂無慮的。
我只是把眉頭鎖得更緊,“花離,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我情願你不要幫英遊恢復記憶。我想你好好的。”
花離聽了我這話哈哈大笑起來,“王子悠,你什麼時候那麼膽小起來。”
不是我膽小,而是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跟花離相依為命。如今他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是為了我跟英遊,我的良心上如何過得去呢。
見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花離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你不應該擔心我,應該擔心郗英遊。我找到了能解除他封印的丹藥了,只是時間太久,實在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如果這都沒有用的話,估計一生一世他都不會有機會了。”
說到這裡,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要是郗英遊想不起來,他那種牛脖子肯定不會認你做他妻子。子悠,我知道這樣你肯定會傷心死的。”
我無言。不愧是花離,除了英遊以外最知我心。
三日以後,花離帶著英遊一起再次飛往南京,並且吩咐我隔日之後也要到山上。我開車送他們去機場,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砰砰地在打鼓。花離戴著耳機,頭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景色,而英遊明顯十分緊張,手一直緊緊攥著放在膝蓋上。
“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千萬不要冒險進行。”我對著車窗外的二人叮囑道,目光落在花離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後天你就等著來接你夫君吧。”花離大大咧咧地一揮手,拉著英遊往機場內走去。
我看著他們二人的身影,突然眼淚就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抬手擦去,倒車離去。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夢見了身穿大紅喜服的英遊,隨著蓋頭被他挑起,他明朗的眉眼也躍入我的眼中。嘴角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欣喜與安慰。他將揭下來的蓋頭放在床沿上,叫我夫人。我記得夢中的我被交杯酒燻紅了臉。
又夢到那日花離告訴我他要出家了。他那時候才十七歲,戴著發冠,穿著黑白色的袍子,氣度高冷而疏離,精緻的五官在漏過樹葉的斑駁陽光下愈顯英俊。他的聲音還帶著少年的氣息,問我是不是真的認定郗英遊了。
然後鬧鐘就響了,將我從這個莫名悲傷地夢境中喚醒了。我收拾了幾件衣服,便開車往機場趕去。明明兩天前這車的後座上還坐著英遊跟花離,如今空蕩蕩地,叫我有點害怕。
到達屋子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下了雨山路難行,好不容易開到了偌大的房屋前一個人都沒有。我的心像被人用力地捏了一下,停了車以後就往屋裡跑。
客廳裡開著冷氣,英遊正坐在桌前喝茶。他對面坐著花離,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白皙的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有暖暖的生氣。
我長舒一口氣,引起了英遊的注意。他站起來,直直地看著我,看了許久才說道:“子悠,是我。”
眼淚決堤而下,我撲進英遊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我有好多話想說,想告訴他王家驅逐我的事,想說我們的孩子,想說這一千多年來我如何尋找他,話到嘴邊都化作哭號聲。
英遊的手沉穩有力地撫著我的背,輕聲在我耳畔說道沒事了,我們又在一起了。我終於覺得該停下來問問事情經過,突然發現花離身上穿的,就是那套黑白色的袍子。他剪了短髮無法再束冠,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花離……你怎麼了?”我走上前問道。
輕輕一聲衣料摩挲的聲音,花離的身子向我歪了過來。我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