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讓原映星追憶無比、卻已經被望月放下的往事。
原映星還停在原地。
望月卻早已經往前走了。
棠小玉眸子揚了一下,抬頭看少女。半晌肯定,「你是月芽兒。」
「我本來就是!」望月笑著拂了拂耳邊碎發,「那麼小玉姐姐,你能告訴我原映星身上的問題了嗎?」
棠小玉這才用最簡單的話,跟望月說明。其實棠小玉也是一知半解,因為原映星本來就是那個反覆無常的性子。她少年時覺得他這是有病,但是他有病也有病了這麼多年,沒有出什麼意外,怎麼就單單在望月死後,出了問題了呢?
「他讓我找江湖上通靈的法師、巫師、和尚給他。他還讓木堂主作法,木堂主天天在熬很奇怪的藥汁。他說有兩個他,要木堂主想法子合二為一。但是我們都看不出來,兩個他有什麼不一樣。我們都覺得,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啊。」
棠小玉眸子低下,「可是他常頭疼,那就是有病,有問題吧。」
「他什麼時候會頭疼?」望月神情嚴肅,追問。
棠小玉抬頭,靜默地看瞭望月一眼。
「嗯?」望月疑惑。
棠小玉答,「想你的時候。」
「……!」
「見到姚芙他偶爾會疼,但沒有想你的時候嚴重,」棠小玉回憶,「他那時候,跟要發瘋了一樣,看上去很可怕。他一想到你,頭就容易疼。已經很多次了,性格反覆得更厲害。比以前更厲害。」
「每次過後,他的記憶都會錯亂一陣子。有一次,他感覺到我在他身邊,但他甚至忘了我是誰。」棠小玉說,「從他做教主開始,我就跟著他了。他卻在那時候,忘了我。我有點害怕,才知道他的病情很嚴重。」
說起「害怕」,棠小玉也是一臉平靜。
望月聲音顫了顫,「他犯病的次數很多嗎?」
「不多,」棠小玉總算給了個望月喜歡的答案,「他不常想起你,不常提起你。就是有時候大家會提……從那以後,木堂主和水堂主就私下命令,不許人在教主面前提你。木堂主還在研究教主的身體,水堂主也去給教主看過脈。他們都在一籌莫展中,正在想辦法。」
望月低頭思忖片刻,好一會兒,語氣複雜地問,「……是不是我不出現在他面前,他就不會有問題?」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棠小玉看著望月。
望月臉色白了白,失笑一下。
原來她是病因。難怪他不肯說。
他們關係這麼好,卻終有一日,她喜歡上了別人,他又得了不能想她見她的怪病……望月下了決定,「好,從此以後,我儘量不出現在原映星面前。這個病情,不會那麼簡單。雖然我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在木堂主那裡有結果前,先從我這個病因這裡解決比較好。」
「小玉姐姐,你們好好照顧他,」望月低著頭,「尤其是你。你不要總是順著他,他要做什麼,你就跟著走。有時候明知道他走的是條絕路,就該把他拉回來,而不是任由他那麼走下去。」
「他容易把手中的牌玩脫,後果難料。要是最開始,就能提醒一下,會好很多。」
「我也會想辦法找江湖人的奇人異事,去找原映星看病。但是以後、以後,」說到這裡,望月的聲音抖了一下,聲音有些啞,停頓良久,「我就不見他了。」
望月如是說。
棠小玉默默聽著,她慣來順從,慣來沒有太多感情。她呆在黑暗中,她不應該有太大的感情起伏。然現在,她也真的感覺到了那麼點兒難過。
然而、然而……也就這樣罷了。
……
姚芙主動去跟雲門掌門認罪,說自己貪圖雲門和魔教的合作,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