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價值觀!
望月想哭:楊清都不跟她計較了,跟看破紅塵、隨時準備成仙似的。
望月想跟他談一談,但現在不是談的時間。她心中煩躁,想了想後,決定先解決眼前事情。深吸一口,蹲下來,手搭在他膝蓋上,仰臉無辜哀求,「我今天身體不適,輸了比試,連第二輪都進去不了了。楊清,你幫我求下情吧,你知道這不是我的真實水平。如果不是因為你那什麼我,我也不至於這麼慘啊。」
楊清看她,笑了聲,「好啊。我幫你求情。」
「……!」望月微愣,還想再繼續求的話,就這麼被堵回去了。
楊清這麼好說話?根本沒有打擊報復她的心理?她還以為他會為難他,結果他並沒有!她一說,他就同意了。
……所以,楊清其實並不是怪她?
他是希望她說嗎?
靈感一晃,望月有點兒明白楊清想要東西的方向了。
他已經不想跟她交流了,他說什麼她都當玩笑話,他就不想說了。現在想來,楊清以前跟她說的九成話,他都是認真的,只是他那種溫和的語氣……總讓望月覺得他在開玩笑。然後她下不了臺,他就會給她臺階,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楊清本身,卻未必開玩笑。
比如他最初在楊家村時,說,不是你想殺陳老爺嗎?
以開玩笑的語氣說,最後也說自己是開玩笑;
比如他跟她說,我很早就關注過魔教聖女望月。
還是開玩笑的語氣,事後望月卻得知,他並沒有哄她;
再比如前幾天,他說的因為我想娶你啊。
依然聽似玩笑,實際不是玩笑。
相反,反是望月說的很多話,多是真正開玩笑的,哄他的,騙他的。
望月心中愧疚,想著沒關係,楊清不想說了,以後我說好了,我必然能讓他重燃起對我的信心。
現在心中放下了一件事,想通了一件事,望月就輕鬆很多。她這才看到桌上擺著一碗酸梅湯。之前在烈日下暴曬的後遺症過來,看到這碗清湯,就感覺到了喉間的火燙。望月問楊清,「這是雲門弟子準備的,還是你帶來的啊?」
楊清看一眼,「我帶來的……」
話沒有說完,望月放下心,端過碗一飲而盡。喝完後看楊清盯著自己,望月嘻笑,推他的肩膀,「不要這麼小氣嘛。我真的口渴,再給我倒一碗好麼?」
楊清半天才說,「沒有了。只有這麼一碗。」
望月不信,「你這麼細心的人,會只帶一碗酸梅湯?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楊清取下牛皮壺,放置在桌上。望月伸手一摸,果然是空蕩蕩的。她心有疑惑,聽到楊清淡聲,「天氣很熱,我出來時,就帶了這麼一碗在身上。我自己喝的,誰知道被你搶了。」
「……」怎麼可能?!
望月驚疑不定地看他,然他轉過了臉,不看她。
過一會兒,望月痴笑,低頭想親他,被他抬手擋住。望月不以為然,攬著他的肩,笑嘻嘻,「你別騙我了。你從不碰甜的東西,這種姑娘家喝的水,你才不會喝呢。你肯定是專門給我帶的,在這裡等我半天。也許我不喝,你還倒了呢。清哥哥,你對我好,我知道的!」
「……你真是對自己自信啊。」
他這種似笑非笑的語氣,望月一時又弄不清楚他的真假了。
她還想留在屋中跟楊清說話,外面有弟子敲門,說陳長老請楊清了。楊清應了聲,望月也沒法在這裡呆了。她問他,「那你晚上是回雲門呢,還是下山找我?」
楊清正要答,望月搶答,「你當然是要找我的。畢竟你的髮簪在我這裡。」她張開袖子,露出一個玉白色的物件一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