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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頁

一無所知的你。

不得不放手的你。

想伸手也伸不出去的你。

在我沒辦法的時候死去的你。

喜歡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走的你。

不再對我抱有希望不再關心我不再鬧我的你。

在空寂的黑暗中,他慢慢回答自己——

「你是我最、最、最……的那個人。」

黑夜中的回答很輕,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自己關心。回聲響起,那也是在他一個人的耳邊。

他再想到自己曾經答應她的話,「我做教主。你做聖女。我們永遠在一起。」

他做了教主。她做了聖女。但是永遠這個詞,又是什麼意思呢?

——身不由己是毀滅,過分執著是毀滅,月芽兒……我也是毀滅。

第59章 和解

楊清說讓他冷靜兩天,望月想,這時候說好話哄他,反而顯得很不真誠。而楊清應該是最討厭她用假話騙他了,平時說說假話他可以當玩笑聽,這時候,就不要試圖再挑戰楊清的脾氣有多好了吧。況且有原映星橫在中間,她又要怎麼跟楊清講呢?不如就像他說的,過兩天再說吧。而這兩天,望月則在檢視原映星體內的毒,忙著照顧他,思索他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

作為教主,當然會對自家的毒有些提防。自原映星當了教主,就沒什麼毒能去針對他了。連聆音都拿不下他,還有什麼毒,能讓原映星吃這麼大的虧?

還有雲門弟子們也中了毒……雖然毒性好像輕微一些。

毒被下得最重的,就是姚芙了。望月有心趁這個時候對姚芙下手,不過還沒抽出空。楊清又在,她暫時還不想把事情弄得更複雜。

然而越是照顧原映星,望月越心虛——總覺得以她家教主的作風,雲門的全滅,完全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望月有心跟楊清討論一下,讓他給她分析分析。她不太喜歡動腦子,有人能看到的更多點,省得她自己去想了。可是楊清幾天忙裡忙外,又忙著給眾人解毒又忙著負責跟官府的人接應,兩人關係還冷著。

到後來算下來,望月閒下來的時候,掰著手指頭,發現自己已經三天沒見到楊清了。

怪想的。

他的氣不知道消了沒有?

望月晚上從原映星的屋子出來,裡面的人還在昏迷著,她站在外面無聊了半天,就想去找找楊清。問了侍女後,她專程回房梳妝打扮,還特意去後院灶房溜達了一圈,端了小菜美酒出來。

楊清卻不在自己的房中。侍女答,「楊公子還沒回來。姑娘要再等等嗎?」

望月不耐煩等,又端著小菜美酒出去找人了。

她在宅中湖邊看到的楊清。

時她走上了長長水廊,左顧右盼間,忽看到水廊蜿蜒出的另一個方向上,與湖面相接的岸上坐著一個白衣人影。

水波浮動,他盈盈若月光清寒。

就那麼靜靜地坐在岸邊,岸上身側,有一白玉扁方壺。前面還有一條小船,老叟正蹲在船上撥弄荷葉,檢視湖下淤泥中的蓮藕。時而挖上來一截,堆在船頭,白花花一片。老叟上上下下,累了就坐在船上歇歇。而楊清遞出方壺,對方似受寵若驚,連連推拒,不敢用這麼好的方壺,楊清低低說了兩句話,老叟似感動地接過,仰著脖子狠狠灌了一口,砸吧著嘴,才將方壺還給楊清。

楊清從壺中倒出一杯酒液到杯中,自己一個人慢慢飲著。

月色下,湖光前,他坐在那裡,看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叟忙碌,也與這個老叟喝酒。

他的背影雪白秀麗,並不挺直,有些鬆垮,似玉山傾倒般,帶著一股懶散。

一手支在膝上,一腿浸在水中,衣襟半濕,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