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癱坐在床:「……」
楊清走了是吧?
感謝他還保有理智,說了髒字後就出去了。
他剛才那樣子,望月真後悔自己挑釁他。他那時的神情,分明壓抑到了極致,隨時準備揍她的。
感謝他出了門……
吱呀。
望月的感謝詞沒在心裡想完,門再次開啟,青年進來,反身從裡閂上了門。回身,站得挺直,看著她。
望月那口松到一半的氣卡在胸臆間,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是好。她捂著砰砰直跳的小心臟,勇敢地抬眼,去看楊清的神情。卻見他的神情,絲毫沒有因為出去吹風一趟而稍有緩和。
這一次,楊清真的走向她來了。
望月:「你幹什麼?你你你你別過來……」
他幾步到床邊,伸手擒拿她的手臂。望月矮身去躲,腰肢被他一把掐住往身上拽。他的力氣很大,望月被拖拽的,撞在他身上,感覺到被骨頭撞痛,感覺到他身上的灼燙。
少女又橫臂去擋,他手再次過來,輕描淡寫推開她的手。兩人的手對招幾次,青年直接將她的兩隻手剪住了。
望月被從後推倒在床上,青年的身體從後貼了上來。少女被青年的重量壓得,再次被木床撞了一次,撞得眼淚差點掉出來。
「楊清,你敢這麼對我!」她強吼。
躬身,一邊與他口上對掐,一邊抬膝往後踹。他還剪著她手在腹前的右手小指輕輕彈了一下,少女的膝蓋彎就一軟,屈腿而起,失了力氣。
到這個時候,望月才知道楊清平時對她有多寬容。
他拿下她,毫不費力氣。手指頭隨便動動,她都不是對手。望月總是仗著自己一往無前的敢死精神,覺這般奮勇無畏的精神,雖然武功差一點,但氣勢壓人,也能和武功高手對招。
但是現在望月才知道,再強大的精神,放在武功遠勝於她的人面前,根本不夠看。他輕而易舉就能化解她的氣勢,讓她再得意不起來。
然而楊清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兩人還不熟的時候,楊清不會對姑娘家下重手,都是讓著她;兩人很熟後,楊清更是一讓再讓了。望月欺負他很多次,他看起來當時都挺不高興,但對於楊清來說,不高興並不等於生氣。他只是不高興,他沒有生氣,所以他還是讓著她。
一讓,再讓,不停地讓。
他退,再退,不停地往後退。
退到現在,楊清已經退不下去了。
望月被楊清反壓在床上,幾次欲尋找機會,他幾次化解。她被壓的姿勢都沒有變一下,就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摩擦間,男人的滾燙呼吸噴在她耳上,身體的變化也讓少女清晰感覺到,望月有些害怕了,「清哥哥,你不要欺負我……」
「我從沒有欺負過你。」楊清淡淡說道。
他空著的一隻手,擠到少女身子與床褥之間,準確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汗涔涔的小臉,看自己。望月被她掐著下巴仰臉,看到頭頂青年冷淡的眼睛。
……他身體反應那麼強烈了,戳的她腰都疼了。他的眼睛居然這麼漠然,看上去這麼無欲無求。
這得多生氣啊。
楊清看著她的眼睛,低聲,「望月,我錯了。」
「……」望月快哭了:居然連「阿月」都不叫了。
「你知道一路回來,每天騎馬時,你的馬,我都會提前檢視,確定不會出問題,才讓給你嗎?」
「……我不知道。」
「我記得你的生辰,便是錯的,我都清楚記得。你可有問過我的生辰?是否想過問我的?」
「……」
「吃飯時,你記得把你喜歡的挑給我吃,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