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背起了唐蔓從樓道往上走。
樓道黑漆漆陰森森恐怖的厲害,比上次我跟林婉走的時候還恐怖,而且所有的燈都出了問題,不是不亮就是亮了忽明忽暗,詭異的不行。
我們一路朝樓頂走去,風從樓道口灌進來呼呼作響,風聲彷彿變成了一聲聲淒厲的呼喚“姐姐,姐姐~~。”
王衛軍左顧右盼開始打哆嗦,說:“尼瑪,真邪門啊。”
“別磨嘰,趕緊上樓!”我提醒道。
就這樣我們一路伴著詭異的風聲上了樓頂,我把唐蔓放在電梯井邊的地上躺著,剩下的就等她醒轉了。
王衛軍算聰明瞭,還把我的法事包給帶上了,這麼一來我也有些底了。
樓頂的黑雲壓在上方,感覺隨時要塌下來似的,風更大了,吹的眼睛都睜不開,我們躲在避風處靜靜等著唐蔓醒轉。
大概十分鐘左右唐蔓醒轉了,當她發現自己在樓頂時臉色霎時慘白,原地打轉後出現了驚恐神色,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隨著這聲尖叫她一下就癱坐在地。
就在這時一雙白兮兮的小手出現在了電梯井沿上,我和王衛軍都驚的屏住了呼吸,只見那小女孩從電梯井裡吃力的爬了上來站在井沿上,上次見她時臉色還是白的,可這會她的臉色是灰暗的,眼窩非常黑,黑色經絡佈滿了臉,非常嚇人。
“姐姐。”小女孩嘴角一揚發出了空靈的呼喚。
唐蔓早被這一幕嚇傻,等反應過來後一個勁在地上往後縮,驚叫道:“我不認識你,不是你姐姐,你別過來,別過來!”
她的聲音在顫抖,五官都嚇的扭曲了。
“姐姐,我好難過,為什麼你不認我了,也不來看看我,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孤獨,沒有人陪我玩,嗚嗚嗚……。”女孩說著就悲慼的哭了起來。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崩潰,眼前這情景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快崩潰了,就別提是唐蔓了。
唐蔓整個人呆住了,突然捂臉痛哭流涕。
或許她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遺忘了,然而在我的刻意安排下,她所以的記憶都回來了。
“好戲來了。”王衛軍用胳膊肘輕輕頂了頂我說。
唐蔓開始嚎啕大哭,哽咽道:“我好不容易忘記你了,忘記了所有一切,哪怕提起安民大樓和妹妹都沒感覺了,為什麼你陰魂不散糾纏我,嗚嗚嗚,心妍,對不起心妍,姐姐對不起你。”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唐蔓是努力才做到對那幾個關鍵詞沒有反應的,想想她這些年應該過的很辛苦。
“姐姐,你說帶我到樓頂捉迷藏,為什麼丟下我就不管了啊,哇嗚嗚嗚。”小女鬼放聲大哭,導致黑雲翻滾,雷聲陣陣,怨氣沖天。
唐蔓跪在了地上哭訴道:“對不起心妍,姐姐當時太小,想的事很傻,這麼做的目的……。”
隨著唐蔓的哭訴,事情的真相浮出了水面。
當年唐蔓並不叫唐蔓,她的本姓跟我一樣是姓方的,叫方心晴,妹妹叫方心妍。
方母是紡織廠的職工,方父是國營汽車廠的修理工,都拿的死工資,那個時候方心晴的爺爺奶奶還沒過世,一家幾口擠在老舊的平房裡,有一天方父的單位傳出了訊息,年滿十年工齡的職工能申請一套單位住房,方父正好符合,喜訊傳來一家人都很高興,可就在這時方母懷孕了,還是雙胞胎,這讓方父犯了愁。
為什麼愁?方父的單位是國營廠,他又是黨員,當年恰逢計劃生育政策實施,一家只能生一個,方父擔心這雙胞胎一旦出生,黨員身份不保不說,連住房都分不到了,雖然雙胞胎無法控制,打個證明就能說清楚,但方父是個老實人,怕別人說閒話,所以他犯了愁。
最後一合計就瞞報了方母生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