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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種倒楣時機前來。

阿寶的歌聲五音不全,琴聲也好不到哪兒去。

“怎麼?是月兒姐姐教我彈的,才沒幾天的工夫,好聽嗎?”她興沖沖地問。才學會宮商角徵段羽諸般音律,便大膽的撫動琴絃,雖說老捉不住那音律,可初學者有這般能耐,實屬不易。這是她自個兒的想法,自然盼楊明讚美幾分。

“這……”楊明神色未變,不答反問:“小寶兒,你我相處時日甚多,平日瞧你活潑很緊,怎麼竟也閒得下心來學這姑娘家的玩意兒?”

本想轉移話題的,哪知阿寶一聽,又怒又叫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不是姑娘家嗎?若不是為了你,我又豈會學這……勞什於的鬼玩意兒!”,

楊明一呆,隨問道:“我可沒逼你學琴啊?”

“是沒有。可那日你說什麼楊家娶妻當娶賢。這‘賢’字嘛!我是問過月姐姐的,她說女孩家就該學些女孩子的玩意兒;琴棋書畫得樣樣精通,那刺繡功夫就算比不上湘繡,也要略通一二。本來我是該學刺繡的,可我瞧月兒姐姐光是繡一對鴛鴦帕,就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我……你也知道我是坐不住的,所以就想學琴,想我定有天份,不然何以在短短几日內,也能彈得一手好琴呢!”這只是泰半原因。

主因還不是不服輸的個性使然!試想,楊明將來娶了她,若有朝一日有人問他,你家裡妻子可會女紅?那他臉豈不丟大了?好歹也是為他著想啊!瞧他還一副與我何干的神情,好似她學琴是多大的錯……

楊明詫異地瞧著她,不語半晌,英俊的臉龐抹上幾許柔情,輕笑道:‘原來是為了我!既是如此,我也該盡點綿薄之方才是。“語畢,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阿寶臉紅了紅,本想退開些,但一張長石凳正好容坐二人,再移開些,非坐到地上不可。

“你——你想幹什麼?”怕他一張嘴又湊過來。

“教你彈琴唱歌羅!依你這般進展,若無名師指點,只怕將來定要獻醜了。”

“你會彈琴?”

她從設想過自己要嫁的夫婿竟會如此多才多藝、允文允武的!如今還會彈琴,他還有什麼是不會的?相較之下,她可是差了許多,什麼部不懂,什麼都得重新學習——他真會彈琴嗎?這種女人家的玩意兒,他又怎會有興致學?

“小寶兒,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笑道,一手才輕撫那琴絃,歡喜的音律便溜了出來,他揚了揚眉,似是知道她半信半疑,也不多作解釋,撫動瑤琴,低低吟唱:

“野有蔓草,零露薄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解逅相遇,適我願兮。”

渾厚歡愉的高音讓阿寶傻在當場!一時之間只能傻傻地、無限崇拜地瞧著他,可腦於一轉動,忽地想那是詩經裡的句子,是說美麗的好姑娘,我不期而遏的碰到她,正合我的心願。

當下,她的臉蛋就通紅起來。若是沒念過詩經也就罷了,可她是念過的,自然明白其中涵義,她和他便是在關外的青青牧場上相識……

忽地,音調一場,像是更歡喜,像是逗她似的唱道:

“野有蔓草,零露襄襄。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通達相遇,與子諧臧。”

阿寶聽了最後一句,臉蛋簡直可媲美番茄,囔道:“誰和你相親相愛?誰合你心願了?”

楊明欣賞她的紅色,賊笑道:“若不是相親相愛,你又豈會允諾這門婚事?”

“我——”沒話可說,只得轉了話題,還得拼命拍開他伸出來的魔手。這般貼近他身旁,全身都熱烘烘的,不能說難受,只能說沒法子專注……

紅著臉瞧著瑤琴,改變話題:“你琴彈得不錯。”

“這是自然。不然哪有資格讓你拜為師呢?”

阿寶白他一眼,本想再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