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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的深沉了起來,天空中。那一輪皓月被飄過的雲多遮掩,就好似那不勝嬌羞的少女,欲遮還羞,整個夜色陰沉的可怕,似乎有一場暴風雨要降臨一般。
昌運城頭,黃之國昌公主黃綺韻身著流雲鳳舞鎧,肩上披著月白色的披風,漆黑如墨的長髮齊腰垂落。好似那如海的瀑布,隨著夜風吹拂。絲絲的髮梢迎風而舞,走在城頭上的黃綺韻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一種很沉悶的感覺,就好似那黑色的夜,堵在人的胸口隱隱作痛,讓人喘不過氣來。
黃綺韻並不知道她喜歡的男人。南宮皓羽所帶的一萬墨羽騎兵就在這今日落之前,已經全軍覆沒了,而南宮皓羽也到在了陳慶之的槍下,面對戰意狂漲的白馬軍,從心裡開始崩潰的墨羽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的,被白馬騎軍一邊倒的屠殺。而南宮皓羽則帶著墨羽親衛如同那最後倒下的大夏鐵騎一般發動了最後的衝鋒,然後被那白色的洪流吞噬。
黃綺韻仰頭望著那被烏雲遮蓋住的皓月,夜風帶著一絲冰冷吹在她的肌膚之上,這天似乎要變了。黃綺韻微微的皺了一下柳眉,顯然這種鬼天氣讓她的心情更加的煩躁,夏軍接連數日的猛烈攻城,並沒有讓昌運城的城防有太大的損失。折損的將士雖然不少,但戰死重傷的卻不過兩千餘,顯然夏軍這數日來的攻城並沒有太過賣力,否則就算昌運城城高牆厚,也斷不會只有這麼點傷亡。不過夏軍連日來,不分日夜的襲擾,著實讓人頭疼,尤其是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弓手,專門拿那些哨塔上的哨兵開刀。
城頭之上靜悄悄的,四周漆黑一片,除去那腳步聲,要離的很近了才能看清楚對面的來人,本來城頭上懸掛著的燈籠之類的早就撤掉,光亮只會讓城頭上的人成為夏軍神射手的靶子,不過在城下卻燃著數十堆火球,釋放的光芒足以將城牆外五十米內的情報照的一清二楚,以防止夏軍靠近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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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之上,墨龜端坐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身上的墨色鎧甲讓他整個人都好像融入到黑暗之中,那黑暗之中,一抹銀白色的寒芒閃爍著金屬的色澤,那鋒利的刀鋒好似能將四周的黑暗斬斷,墨龜身上的煞氣很重。就算是隔著十餘步遠的黃綺韻也能感覺到那比空氣中的風還要冰冷幾分的氣息。
黃綺韻走上前,輕嘆一聲的道:“墨武還沒有清醒過來麼?”自從數日前,墨武開啟七星龍刀的封印,遭受到了魔兵的反噬,就一直暈迷不醒,而老三墨守雖然醒了,但秦瓊那一槍卻差點將墨守給廢掉就算是肩膀好了,也不能再劇烈的運動,墨門三傑在中原三年,什麼陣仗沒有見過。三兄弟就好像一股繩,吃喝睡都在一起,加上三人本身就是三胞胎,比起一般的兄弟還要親,然而一天之內。連續兩個兄弟受創,一個半殘,一個至今暈迷,墨龜的心情能好才怪。
墨龜停止了擦拭手中寶劍。將其放回劍鞘,對著黃綺韻道:“多謝長公主的關懷,墨武雖然還沒有醒來。不過大夫說情況還算好,修養些日子就能甦醒過來。”對於妻綺韻。墨龜自然是感激的,當日如果不是黃綺韻及時出手,老三可就是不是被刺穿了肩膀了,秦瓊最後那一槍可是直取心臟要害的。
黃綺韻並沒有繼續詢問,而是抬頭望了望天空道:“看這天氣,晚上很可能會有一場大雨,墨羽那邊可能會晚上一些時候了!”黃綺韻這幾日已經陸續將昌運城後方的幾個地方駐紮的兵馬大約萬餘人全部都秘密調往了昌運城,如今的昌運城內已經有守軍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