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破城之後,城中的財富、女人,可任由將士們索取三天!”
李傕盯著長安城上,對身邊的傳令官說道。
“唯!”
傳令官抱拳離開,奔走傳達李傕的命令。
一旁的郭汜猶豫道:“任意索取三天,會不會太過了!如此,我們就算佔領了長安城,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啊!”
李傕冷笑道:“長安城內的財富雖然不少,但與郿塢相比,你覺得如何?”
郭汜想了想道:“相國將國庫、洛陽的財富全都搜刮的一乾二淨,藏於郿塢,那裡的財富,自然是天下最多,長安不能比!”
“那不就得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激勵將士們計程車氣,等拿下長安,再挾大勝之勢,向王炫展示兵威,他現在已經懼怕你我,只等我們拿下長安,定然嚇得屁滾尿流,倒履來投!”
李傕信心十足,彷彿已經看到王炫率部來降的場景。
而他則輕鬆接管郿塢,將郿塢的財富攫為己用。
郭汜恍然大悟道:“還是老李看得遠,佩服佩服,在郿塢面前,長安城的財富,的確不算什麼!”
“殺!”
“殺!”
……
隨著李傕的命令傳遍三軍,數萬西涼將士全都沸騰了。
攻打長安的氣勢更加兇猛。
另一邊的長安城,守軍因為兵力不足,而防線又長,很難全線全力抵禦。
很多防線,因為缺少優秀的軍官指揮坐鎮,導致被西涼軍攻上城頭,而陷入了苦戰狀態。
其他地方的西涼軍見到有城頭被攻破,擔心遲一步進城好東西會被其他人搶去,於是紛紛湧來。
將此處缺口越撕越大,最後導致防線開始大面積崩潰。
皇甫嵩、楊瓚、皇甫堅壽等人,就像是救火隊長,見到有防線淪陷,立即帶人反撲。
往來奔走間,本就不多的兵力越來越少。
李傕、郭汜看了眼天色,相視一眼,“看來今天晚上能在皇宮飲酒作樂,先帝的那些嬪妃,我們也能耍上一耍!”
兩人幻想進城後的美好生活,興奮不已。
就在這時,身後飛馬奔來一名渾身帶血的小校,“報!”
“何事?”
李傕、郭汜見到小校渾身浴血,頓覺心頭一涼。
“稟兩位將軍,呂布率一支騎兵攻入了我們的大營,說是從現在起,接管我們的營地!”
小校恐懼道。
“呂,呂布!”
李傕大吃一驚。
“這賊子不是降了王炫嗎?怎會來襲我們的營地!”
郭汜立刻問道。
小校搖頭,表示不知道原因。
李傕反應迅速,咬牙道:“可惡,我們上了王炫的賊當,他壓根就沒有臣服我們的打算,送給我們那麼多輜重,肯定是為了迷惑我們!”
郭汜詫異道:“我們可是向王炫示好,願以他馬首是瞻,是他不願,如今為何又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李傕白了眼郭汜,為郭汜的沒腦子感到憤怒,“他肯定是識破了我們假意歸順的戲碼,故意送來輜重麻痺我們,先令我們對他掉以輕心,再趁我們不備,遣軍來襲!”
聽了李傕頭頭是道的分析,郭汜恍然大悟,當即惱羞成怒道:“炫賊可惡,我這就領一支兵殺回去,將呂布、王炫大卸八塊!”
李傕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郭汜,問道:“你有信心打得過呂布?”
“沒……沒有。”
郭汜忽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呂布對手,頓時清醒了許多,變得躊躇起來。
“現在不宜再戰,當速速撤軍,看看王炫到底想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