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來,沉吟一下才開口,“放一下吧,不能漏了口風。這雷鳴城的水也不知道深不深。雨林鎮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沒把握以前,我們要先學會忍。況且,這府裡的高手一定很多,你不覺得是學武功的好機會?”
三分候的眼睛一亮,說道,“我叫那個死老頭知道知道什麼叫物有所值!”
一夜無話。
次rì清晨,小刀和三分候剛尋到許老爹還沒說上幾句話,小院門口就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許老爹…。。”小刀抬眼望去,一個身著鵝黃sè長裙,特別招人喜歡的小姑娘沐浴在晨光中,只是菸圈有些發黑。
雷纖纖也不想讓自己的菸圈發黑,只不過,女孩的好奇心和好勝心一樣的重。
自從從書房處聽得有這麼一個連老爹也看不透的少年,纖纖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引起來。
自己一定要試試那個小子的深淺,好讓老爹知道,他的小狐狸其實早已是一個大姑娘,一個能替老爹分憂的大姑娘。出了書房,纖纖就下了決心,尋到柳管家,問明那個小子的相貌和在府裡的位置,方才回到閨房。
試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作為雷老爺所鍾愛的小女兒,在雷老爺身邊薰染了這麼多年,這個道理,纖纖是懂的。
要試就要試得了無痕跡,又要天衣無縫。纖纖撐著自己的小腦袋冥思苦想了一個下午,再加上一個晚上,終於想到了一個自以為妙到毫巔的好計策;
她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出了閨房,來到後花園,找了一棵靠近後牆的垂柳樹,尋來一根長長的細細的竹竿子,將自己的香帕小心的掛在頂端,又將竹竿子撐起,伸入垂柳之中,使勁一刮,香帕就刮在其中的一根柳條上,從懷裡拿出一錠金子,放在樹下,又上樹下樹的試了幾次,覺得金子定會被上樹或下樹的時候踩到,才撥來幾縷青草小心翼翼的蓋在上面,最後將竹竿子遠遠的拋開,心裡嘀咕一聲,成了。這才來尋小刀。
“許老爹,派個人幫我拿點東西。”纖纖用一種自覺得威風凜凜的樣子說道,試人之前一定要讓對方有些壓力,纖纖是這麼認為的。
“就他吧。”不等許老爹答話,纖纖又連忙伸出手,指了指小刀,她生怕許老爹派出那個身材魁梧,面目有些黝黑的少年。
許老爹忙說;“刀哥兒,快隨小姐走一趟。”
小刀沒得選擇。
纖纖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小刀默默的跟著。
路過那條垂柳樹,她裝模作樣的四下望了幾眼,然後,驚訝的指著柳條上的香帕說:“哎呀,我說怎麼尋了幾天都沒尋到,原來被刮到了樹上,幫我拿下來,然後去雅園找我。”說完,她施施然的走了。
走到不遠處,發現小刀轉身走向柳樹,就迅速的躲到了一塊假山石後面,藏了身,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小刀,一想到這個有些土氣的少年東張西望後確定沒人就將金子藏到懷裡的財迷模樣,纖纖連忙捂住了嘴,她怕自己笑出聲來。
小刀不疑有他,來到垂柳樹下,樹很敦實,最矮的樹杈離地面只有尺餘高,只要邁一步上了樹杈,伸手就可構到香帕。
一邁步,有什麼東西咯了腳,撥開幾縷青草,原來是一錠金子。
小刀有些納悶,這府裡看來真不缺金子,隨隨便便都能踩上一個。
看著拿在手裡的金子,小刀有些出了神。一時間,他又想到了那個小鎮及鎮上樸實的鄉親。若不是因為金子,自己和三分候就不會上山,就不會鄉親們在被殺戮的時候,一分力也使不上,想起鄉親們橫七豎八歪倒在地的屍體,他的神智一陣恍惚,胃裡一陣翻湧,“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了…。。”雷纖纖在山石後驚訝的捂住了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