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心裡十分難受。她明明出於好意,擔心著小姐的下落,卻被兄長如此數落。
辛夷有那麼多人愛護,她只有一個兄長,可是連兄長都將辛夷看得比她更重要。
青竹害怕若是辛夷真的回不來了,她和兄長會被驅逐出去,她也是為了兄長著想,為何他不能體會。
汪清直在院中搜了一遍之後,又衝出府外。他不放棄任何一個可能,他尋找走街串巷的貨郎,還有早起倒夜香的老農。為了探聽辛夷下落,汪清直連賣菜的小販都問過了。
但是,辛夷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知道的下落。汪清直沮喪的從一個個人口中聽到沒見過或者不知道,頭就像被悶了一棍一樣。
一無所獲的汪清直,和徒兒青松,一起陷入了焦躁不安中,奢求著出現奇蹟。
“現在如何是好,小姐下落不明,我們到底該到哪裡尋找?”
青松眼巴巴的望著汪清直,希望從口中得到安撫的話。
侍衛許墨抱著劍,表情凜冽,同樣等著管家的回答。汪伯在江湖中漂了這麼多年,比起他們來說,江湖經驗更加豐富。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寄希望於汪清直的判斷。
許墨從懷中掏出了從辛夷房中撿到的殘缺布塊,他將布塊遞給了汪清直,解釋到:“這是從小姐房中尋來的,應該是擄走小姐的人留下的。”
小小的布塊重若千鈞,汪清直託著布塊,湊到鼻間聞了聞,上面殘留著淡淡的香味。
他閉上眼睛仔細感覺中,頓時有些目眩。
這氣味,汪清直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將布塊收了起來。
“綁架的小姐的人,或許已經有答案了。”
汪清直說這話時表情很奇怪,像是憤恨,又像是痛心疾首。
“是誰?”
青松和許墨同時開口問到,汪清直手裡緊緊抓著布塊,咬牙道:“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應是名鎮江湖二十載的邪手空空——厲遠山。”
“邪手空空?他是什麼人。為何要劫持小姐。”
這次青松搶先發問,許墨則沉默下來,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青松心中將厲遠山三字反覆念著。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塊肉來,緩解心中恨意。
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之後,汪清直嘆息到:“青松,論起來,這個敗類曾經還是空空門中一員。只恨他心術不正為非作歹,後來叛出師門並且做出欺師滅祖的事兒。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他還在為禍人間。”
說這些話時。汪清直語氣十分憤概。
厲遠山本是孤兒,因著資質極佳,被汪清直是太師傅收為了關門弟子。從小便極有天賦的厲遠山。將空空門的精髓全部學到手中。
空空門本為劫富濟貧的俠義門派,鋤強扶弱行俠仗義,故而在江湖中聲名極好。
可惜,如此一個門派,竟養出厲遠山這麼一個吃裡扒外六親不認的東西。他出山之後,因為心中慾念,不分黑白的接各種生意。不論對方的要求是什麼。只要銀子給的充裕,厲遠山便會接手。
厲遠山縱情享樂,銀子花完之後,肆意妄為曾經做出盜竊官銀的事兒,連累了許多無辜官員代他受累。
這些全拋開不提,厲遠山還有一點令人深痛惡絕。他連擄人的生意都接。
沒過多久。厲遠山在江湖上闖出了邪手空空的名號,這個稱號絕無褒獎之意。空空門也因著厲遠山的緣故。在江湖中臭名遠播。
當年因為厲遠山的緣故,江湖中也曾出現過不小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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