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她好不容易全心接納了柳元景,難得生出克服一切困難的勇氣。
可是這道聖旨,又算什麼?
抗旨不尊在大華國等同於謀反。辛夷又怎能讓柳元景往火坑裡跳。讓聖上收回聖旨。這更是不可能。
古人信奉皇上乃真龍天子,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所發聖旨就是天意。何況。皇上自詡一言九鼎,怎會輕易收回賜婚的旨意。
到來了這種時刻,辛夷才發現,她本以為與柳元景之間沒有隔山隔水。只是隔著世俗之間的偏見。
如今,辛夷才明白。原來她和柳元景之間橫亙著一條銀河。
淡淡苦澀湧上心頭,辛夷腦海中翻湧起陣陣激浪,最後慢慢平息。
她,似乎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干涉的道理。
一扇小小的屏風,將兩人隔成了兩個世界。
柳元景拿著聖旨,望著屏風。腳下好像生了根一般,不知該如何走過去。
來平京城前。柳元景設想過無數次,當英國公世子的身份被人知曉後,該如何決斷。
在身份敗露之後,一切如柳元景所料,並沒有掀起大的風浪。連皇上也以,允許太子設宴的舉動,預設了柳元景的到來。
一切,都按照柳元景的計劃進行著,只要辛夷身體恢復了,他們可以隨時離京。
然而,就在這種關頭,皇上竟然毫無徵兆的下了一道賜婚的聖旨。若不是上面的玉璽印記做不得假,柳元景還會以為是誰和他開的玩笑。
皇上從來不曾傳召於他,他與平陽公主僅有兩面之緣,加起來不到一刻鐘。
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怎麼突然就被聖旨給綁到了一起。
想到此處,柳元景有苦難言,目光復雜的投向了屏風。
辛夷這個時候,一定很傷心吧,柳元景默默試著去體會她的心情,心口處一陣陣疼痛著。
他在她面前,提了那麼多次,以後一定娶她過門。只是,聖旨已經下了,還有轉圜的餘地麼?
婚期定在嘉平月廿日,離現在只有三個月。區區三個月的時間,他能夠想出解決的辦法麼。
柳元景如此無力,但是想到辛夷此刻更加傷心難過,他將聖旨交給金武之後,堅定的走到屏風之後。
辛夷仍舊維持著手扶屏風的姿態,面前籠上陰影之後,她渾渾噩噩抬頭面前是柳元景同楊沉默的面孔。
“你以後要做駙馬了,恭喜,賀喜,富貴高升。”
她泛紅的眼圈,喑啞的聲音,讓柳元景心中無比難受。他一把捉住辛夷的手腕,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低聲說到:“對不起,我會解決的。夷兒,相信我好不好。”
辛夷彷彿被燙到了一樣,猛然推開柳元景,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抱著手臂說:“別碰我,其實沒什麼事啦。我也見過平陽公主,她很美麗的,雍容大方。啊,她的詩也寫的很好,琳琅宴上的魁首,你記得的。”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胡亂誇讚著平陽公主,明明口中說著恭祝的話,眼圈卻愈加潮紅。
哪怕,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辛夷強行做出笑臉,恭喜著柳元景。
心上人露出如此悽楚的光景,柳元景怎能不心疼,他緊緊拉著辛夷的手腕,認真堅定語氣急促的說:“我跟她不可能,你不要說胡話了。夷兒,我的妻子只會是你,我要娶的人也只有你。”
“聞平英國公世子柳元景,為名門世家公卿之子,文武雙修,才德實匹,更久慕平陽公主華美風儀,欲求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