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面發話了,這個少年是真正的狠角色,讓他們定要慎重對待不能小瞧。
除了這個少年,其餘幾個人老的老小的小,倒不算麻煩。
他們中任何人,都能輕易的將那幾個人收拾了。
不怕賊偷只怕賊惦記,熟睡中的辛夷,如何能想到,一場災禍就要來臨。
如此無妄之災,竟全由那一份尚未有頭緒的寶藏引來。真可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打扮成山匪模樣的人,也不含糊,足足守了半夜。
離得太遠,他們只能看到火邊模糊坐著兩個人,再多便看不到了。目力所限,功夫再高,也得受身體限制。
雖然一群人,看著吊兒郎當,手裡拿著大刀,一派烏合之眾的打扮。
論起身手來,沒幾個差的。安敏之一心要置柳元景於死地,又怎麼會掉以輕心。他這次怕再露出馬腳,倒沒派死士過來。
再者,死士培養不易,安敏之可不想再折損。他特地從清客中,挑了功夫高強,貪財好利的人。
“頭兒。夜深露重,我們動手吧。”
“你們在前面帶路,你們幾個在後面跟著。待會兒一起上。”
被叫頭兒的人,小心盯著那邊的境況,揮手進行部署。
幾十丈的距離,一群人走的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篝火旁的人。
青松努力睜著眼睛,想維持著清醒狀態,頭卻止不住的往下點。像小雞啄米一樣。
他一個半大少年,缺覺的時候。又加上顛簸了一天,如何能夠守得住。
隨著山匪模樣的人靠近,一直閉目養神的柳元景,忽然將橫抱懷中的赤陽劍。調了個方向,手指按在劍柄上。
衣袂摩擦的聲音,混合著風吹草動之聲傳入耳中,柳元景暗暗數著逼近的腳步,眉頭緊鎖,露出凝重之色。
他睜開眼睛,靜靜的望著篝火,火焰在他瞳孔中跳躍著。
方才他看似養神,但是神識一直集中。怕的就是半夜遭人暗算。
馬車上,汪清直輕聲扯著鼾,辛夷和劉婆婆在車廂內。渾然不覺危險的靠近。青松眼睛惺忪,連柳元景站起來都不知道,身子又開始歪歪扭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約莫六七丈處,一個身著長衫的男子,神情愜意的靠在樹上。翹著二郎腿,望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
他跟著辛夷他們。大概有兩三天了,他本是江湖浪子,居無定所,閒時遊山玩水。不經意間,遇到了柳元景一行人,剛好他出手教訓了幾個不長眼的地痞無賴。
柳元景出手時,偏巧被他看到。長衫男子頗為眼熟他的招式,暗自思咐著,是不是遇到了故人之後。
索性他亦無事可做,乾脆跟著幾人,打算探個究竟。長衫男子一路尾隨其後,既不搭訕,也不露面,柳元景竟然沒有發覺。
藉著月色,能看出長衫男子生著一張硬朗的面孔,天庭飽滿正氣凜然。生人見了,不過猜測其二十出頭年紀。然而,論起來,他已經是小三十歲的人。
只因,長衫男子一直痴迷武道,心性純潔,不經意間反而駐顏有術。
他的功夫比起柳元景來只高不低,早就發現了那夥行蹤詭異的山匪。但見他高臥在樹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這長衫男子正邪難辨,柳元景一行人,今夜又是否真的在劫難逃。
柳元景提起劍,站起來,緩步朝黑暗中走去。
一眾山匪,躡手躡腳,生怕被人發現。
待看到柳元景突兀走來,神色頓時變得精彩。
他們本是精心設伏,沒想到還是被人撞破了,白白藏了這半夜。
“頭兒,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