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喬婉婉正抱著一一和鄭雲惠說話,對門大丫淒厲的哭喊聲響了起來。
震的就近的這幾家全都出來了,張金花和陳三花衝在前面,喬婉婉直覺不好,抱著一一進屋讓鄭雲惠看著。
“小惠兒,你看好一一,別出去,我把大門給鎖上,聽這動靜,怕是對門那個大丫娘不成了,小孩子見不得這個。”喬婉婉不迷信,也不唯物,出門前還是把張金花上次送一一的五帝錢,掛在門邊上。
等她交代好出來,張金花和陳三花都已經走到了對面的院子裡。
“大丫?怎麼了這是?”喬婉婉過來以後,發現所有人都只是站在院子裡,尤其是陳三花,那臉上還帶著幸災樂禍。
只能是她出這個頭了,站在院子裡問了一聲,裡面只傳來大丫更加大的哭聲。
“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張金花見過的事情多,她把喬婉婉拽在身後邊,她走在第一個。
推開堂屋的門,直接就看到大敞著的東屋,大丫跪在炕上,哭嚎不止,朝著炕上砰砰磕頭。
“娘啊,您醒醒好不好?大丫捨不得您,您不能扔下大丫自己走啊!娘啊,我求求您了,您睜開眼睛好不好?”
大丫不住的磕頭,嘴巴里哭喊著這一套說辭,心裡暗想著:娘啊,你別怪大丫,怪就怪周保國吧,是你的男人嫌你丟人不救你的,你要是怨啊,就怨您自己個吧,是您一直虐待我,也是您教會了我怎麼無聲無息的害死一個人。
姥姥,您要是含恨而終的,一定要過來接您的女兒下地獄,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愛大丫的人,可是大丫救不了您,大丫太小了,打不過馮小草這個惡毒的女人。
思及姥姥,大丫臉上的淚水 嘩啦啦的往外流,她也是真的傷心了。
“這?哎!喬啊,帶大丫走,她還是個孩子呢!”張金花扯來炕邊的一塊灰色的布單子,穿著鞋上炕蓋在馮小草毫無生氣的臉上。
喬婉婉點點頭,一把抱起周大丫,心疼的把人抱出去。
隨便找了一個看熱鬧的大娘,去喊周保國回來,特意交代了找不到周保國就去團裡找丁巖峰。
“大丫啊,跟嬸嬸回家去好不好?這裡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要承受的,等你爸爸回來,讓他來解決。”喬婉婉詢問著懷裡面大丫的意見。
只見小丫頭堅定的搖搖頭,雙手擦著不斷流出的眼淚,哀求道:“嬸嬸,我求求你了,讓大丫留在這吧,我想看我娘,哪怕最後一眼也好。”
深深的印刻在骨血裡,哪怕下一世,周大丫也是恨毒了馮小草,她要親眼看到這個女人成為飛灰。
聽見大丫這樣說,喬婉婉也不好強制的帶人走,倒是圍在這裡看熱鬧的許多人,紛紛誇讚著大丫懂事,是個孝順的孩子。
周保國回來的很快,進門的時候,他急忙把臉上欣喜的表情,轉變成沉重的模樣。
卻還是被一直望著門外的喬婉婉看出了端倪,她抿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難道應該說:恭喜周營長,嫂夫人讓位可以續絃了?
喬婉婉不知道,她覺得荒謬的想法正是周保國現在心底,真實的感觸,終於是擺脫了馮小草這個拖累了。
家裡空有個女人站著坑,啥也做不了,那就是站著茅坑不拉屎的貨色,死了正好,解脫了,過一個月就娶新人進門。
周保國其實已經迫不及待而來,但是礙於臉面,還是打算等上一個月再說。
“怎麼回事?大丫,怎麼好好的你娘就走了呢?早起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
周保國先是越過眾人,衝進屋裡頭,然後抱著頭,崩潰的蹲在地上大叫著。
大丫從喬婉婉的腿上跳下來,撲進周保國的懷裡,哭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