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導演低聲討論了會,很快確定了面前確實是羅竺,頓時有些激動。
羅竺有一股把口罩揭下來大吼一聲「別聽她瞎講」的衝動,但想到自己臉上的傷,又忍氣吞聲。
林青淺湊過去對她低聲說,「你放心,林家不會就這麼讓夥伴吃虧的,該給的好處我們給。」
「不問自取!」羅竺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倘若林氏和羅氏好好談合作,當然也談得成,只是羅氏肯定會要更多好處。
現在林青淺借著羅竺在場還不能取口罩的檔口,直接「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羅氏拿到的資源肯定比好好談來得少了。
但又不能不合作。不合作不就是將滬市影協的這幾位導演拱手讓出了麼。
幾位導演很快達成了一致,表示同意當夏成的名譽校長,有一位對夏成的興趣極為濃厚,甚至願意去任教試試。
林青淺微笑與他們簽協議,送人出門後,扭頭,面對羅竺的憤怒。
「林青淺,你故意的!」羅竺悲憤交加,「不帶你這麼坑人的!」
林青淺聳聳肩,「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也不知道剛開始是誰賴著不走。
羅竺心中默默發誓:以後再也不來森林了。
當天下午,聽聞羅竺在林青淺辦公室待了一天的宋清越氣勢洶洶地奔向森林找某人算帳,卻在半路上得到了林青淺的訊息:她已經出差去了。
本就耽誤了不少時間,又要在《孑狼》春節上映前忙完這一系列的事,時間是有些緊張的。
宋清越看著手機上的訊息,示意計程車司機停下,帶上耳機,將林青淺那條歉意的語音聽了好多遍。抬頭,看離學校不遠處的機場方向。
正好有一架飛機起飛。
她點開訊息框,打了好多字,刪刪減減又添了一些,剛要敲傳送,又停住。她咬著唇,頭靠在車窗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那架飛機遠去的方向,看了好久。
最後那又長又羅裡吧嗦的囑咐還是變成了八個字。
【每天報導】
【好好吃飯】
她轉頭回了學校,搬著一堆專業書籍,拿好充電線眼藥水和速溶咖啡,在手機上標好考試的日子,把鬧鐘調到早上5點半,然後一頭扎進了圖書館。
時間是一種冷酷的尺度,它永遠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停止,也不會因為一件事而加速流逝。
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年輕小夥子們還穿著單薄球衣的同時,大多數人慢慢換上了冬裝。
北邊來了暖氣,南邊開始抖腿取暖、意志抗寒。
大概是因為她泡圖書館的舉動刺激到了兩個憊懶的傢伙,在宋清越待在圖書館的第三個週末,她面前突然多了兩個人。
「一起去唄,雖然我覺得我就換個地方玩手機。」冷嵐抱著專業書,嘟囔著。
她倒也並沒有與林青淺斷了聯絡——那個憨憨倒也不至於那麼傻,幾乎每晚都有影片,但是隔著螢幕的問候哪裡比得上擁抱的暖意?
但是林青淺實在是太忙了,聽說《孑狼》在大陸上映遇到了不少困難,而且林青淺似乎決定第一屆頒獎典禮不避嫌,直接將《孑狼》打出名聲,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
她憂心的同時問林青淺,林青淺只是輕鬆的表示:「我都已經解決了,等我們見面我慢慢說給你聽。」然後話鋒一轉,和她分享起最近看見了誰,吃了什麼,有什麼好玩的事。
某天,林青淺開心地向她展示自己的復健成果:她已經成功丟掉了柺杖和輪椅,可以自主行走甚至慢跑了。
這也意味著,元旦快要到了。
滬財放放寒假放得早,一月初就放;但是今年過年過得也早,一月末就是。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