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可狠了,沒留一點情分。
林青淺吃痛,但也沒其他反應,任由小孩發洩著心中的恐懼和不安。
「這樣,我向你保證,」林青淺腦子一轉,許下諾言,「如果碰到類似的道德選擇的事情,只要不觸及林氏的核心利益,我都聽你的。」
宋清越的牙頓時咬得更緊了。
什麼意思嘛,如果觸碰到了林氏的核心利益,就可以不管她不管道德麼?
唇縫中滲入一點鐵鏽味,她突然從牛角尖中清醒,抬起頭,看著林青淺白皙的肩被自己咬出血絲。
她懊惱地重重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魔怔了,沒發生的事都能這樣生林青淺的氣。
「幹嘛呢。」林青淺捉住了她的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輕輕吹了口氣。
「你也不喊疼,」宋清越看向她肩頭的傷,低頭,吐出一口氣,靠在她另一邊的肩上,「你按照你的手段管理林氏就好,不用顧忌我的想法。」
商場如戰場,這個道理她懂。
自己不能做林青淺的拖油瓶,還不如乾脆不去管,這樣還能眼不見為淨。
林青淺將宋清越扣在懷裡,啄吻著她的耳垂,嘴角勾起欣慰又有點憂心的笑。
她有些憂慮——兩人看起來是和好如初了,但清越心中的種子已經種下,未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就在這時,李自牧敲門了。
「請進!」她鬆了松宋清越,將肩上的衣服拉好,不讓兩人看見傷。
「和好了吧。」李自牧哼哼地笑著,「我就說,小情侶哪會有隔夜氣。」
他愉悅地坐下來,「我們說一說首映禮的注意事項。」
首映禮不複雜,李自牧本來就是怕麻煩的人,林青淺和宋清越也是,一切從簡,基本就是講兩句話回答幾個觀眾的問題——當然也是提前安排好的,不會有過激的提問,然後就是開始觀影。
為了造勢和宣傳,首映禮上是放映《孑狼》全片的。
兩人聽著李自牧的絮絮叨叨,手緊緊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講完了後,李自牧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然後舒服地靠著沙發,「還有什麼問題嗎?」
林青淺擺擺手,「差不多了,」她思索一會,突然抬頭看竹觥,「你今年去哪過年?沒地方去和我回林家吧,媽也不介意添你這一雙筷子。」
竹觥父母早逝,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去哪過都行。
往年林青淺和林之音也沒管她,只是今年竹觥正式成為了林青淺最信任的心腹,又有林之音的「關門弟子」這一層關係在,既然知道了她的的情況,不邀請一下也挺失禮。
竹觥愣了愣,幾乎是瞬間就拒絕了,「林總,我想回滬市。」
那還有個小朋友呢。
林青淺沒想到拒絕來的這麼快,有點噎住,但也只能點點頭,隨後很是大方地揮揮手,「那我今天就放你假吧,也沒什麼事了,過個好年,新年快樂。」
竹觥像是沒想到一般,有些驚喜地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認認真真對幾人說,「林總,越小姐,李導,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她出了門,手機微微振動,是工資卡的銀行簡訊。
林青淺給她轉了個大紅包。
點開一看,她唇角露出輕笑。
被扣的六個月工資加上了三倍的年終獎。
她愉悅地把機票改簽到了今天,給金杉發了條訊息,然後回房間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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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市,正準備去蹦迪的金杉看到了簡訊。
【我十一點到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