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第一個人放下面子單膝下跪求婚的時候,圍觀的人都覺得浪漫死了,但是第一萬個人這麼做的時候,它就變得爛俗。」
「因為它的浪漫性被打了折扣,不再是我們潛意識裡很難做到的事。同理,清越也是這樣的。」
竹觥還有點懵,不知道怎麼又扯回去了。
「清越是一個在我看來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林青淺撐著臉,「其實我說的無可救藥,只是因為我做不到那樣。我做不到那麼不計利益不計成本去做一件事。」
「想要去改造世界的人不多了,大部分都屈從於這個不太對但一直就是這樣的世界。」
「偶爾出現一個,我覺得還挺開心的。」
「改造世界,這t浪漫死了。」林青淺目光悠遠,手指卻慢慢握緊。
「如果清越也變成我這樣,老實說,我會有點難受。」她捏緊拳頭,想到了原作裡宋清越的模樣。
依然是光芒萬丈的,只是已經不是那個還存著理想的宋清越了。
竹觥不知道該如何勸了,最後只能憋出一句,「那您也要愛惜身體啊。」
林青淺微笑著繼續睜眼說瞎話,「你放心,我也就偶爾會抽一根,酒也沒怎麼喝了。」
竹觥怎麼都不信,眼神一凝,「您今晚住我們那去,給您整理好了客房,我盯著您。」
「不好吧……」林青淺下意識想逃。
「林總,」竹觥笑得雞賊,「您也不想我把您最近的情況匯報給越小姐吧。」
林青淺死死盯著她,竹觥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林總真像一隻全身毛都炸開的貓咪。
竹觥和林青淺玩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甚至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隨你吧,」林青淺最終落敗,無奈地揮揮手,「今天你們的行程是怎麼樣的?」
竹觥臉一紅,語氣弱了下來,有點不好意思,「挑戒指。」
林青淺遭到一萬點暴擊。
「那找我來幹嘛!」林青淺氣呼呼站起來,「你們去不就行了?!」
竹觥剛想說「沒有我只是今天早上正好來和您談談沒有要帶您一起的意思。」
她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如果把林總拐去挑戒指,說不定會有用呢?
竹觥清了清嗓子,「林總,事情是這樣的,」
「首先,這件事是私人行程,我們不打算帶司機。」
「其次,金杉媽媽,也順路跟著我們一起。」
「第三,金杉最近很黏人,我開車她勢必要做副駕駛,嚴重影響我。」
林青淺太陽穴突突地跳。
「直接說!」
竹觥笑得無辜,「林總,我們缺個司機。」
林青淺險些當場暴斃。
「我,給你們,做司機?」林總處於爆發邊緣。
竹觥心中打著鼓,乖巧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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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早上去哪了!」竹觥從車裡下來,被氣沖沖地金杉撲了個滿懷。
竹觥捏捏她耳垂,「有事。」
金杉瞪著她,鼻頭皺起來,在竹觥身上嗅啊嗅。
「有香水的味道!你不噴香水的!」金杉臉色悲憤得像是抓姦的。
她從竹觥懷裡掙脫,作勢要跑,嘴裡嚷嚷著,「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不去了!」
竹觥磨著牙將人攔腰抱回來,「那不是香水是洗手液!」
金杉表情更加悲憤。
「你大早上的去其他地方洗手!」金杉用兩根手指捏起竹觥的手腕,彷彿那隻手已經髒了。她仔仔細細看著她修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