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我話未說完,就被錢佐狠狠一擲,後背心碰到桌腳,差點摔倒只覺得後背生疼。我忍著痛。倔強地望著他。
“戴悠夢!你做夢吧!朕永遠不會放過你!你不配擁有愛!你不配!朕從未見過比你還狠毒的女人!”錢佐冷冷的笑,那笑裡飽含著同尹德妃一樣的決絕。他的冷笑是對我,更是對他自己。錢佐的腦門莫名升起一種怨氣。他眼裡的恨與狠是那樣的分明。
我只覺得心被揪得疼,他到現在還是不願接受我。他甚至把尹德妃的死歸咎在我頭上。當他在怨恨我地時候,忘記了尹德妃與季淑妃是怎樣對待我的。他只看到了結果。
結果是她們的死與失常,和我地安然無恙。
她們終究是他的女人,尹德妃說他無情,可錢佐哪裡是個無情地人?他地無情反映在臉上,但他對她們的恩情卻化作了更大地怨恨加諸於我的身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錢佐說他永遠不會放過我,他說我不配擁有愛!他不肯原諒我!
為什麼會這樣?
是,尹德妃是死了,她的死是一種解脫,但對於錢佐與戴悠夢來說,則更添了一道裂痕。我無意去追究尹德妃用死來進行最後的發洩,僅僅是發洩,還是也有意再添一筆錢佐對我的恨。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錢佐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從陰影中走出來。
這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的。眼看著錢佐把地上的尹德妃雙手托起,抱在懷裡,看著已然闔眼的尹德妃終於被錢佐小心翼翼地往床上捧去,我不禁悲從衷來。儘管尹德妃死了,但她卻找不到比死更好的歸屬。
可我呢?戴悠夢呢?為什麼錢佐明明愛著,卻就是不願承認,就是要被仇恨給浸染著?
到底為什麼?我費了這麼多心思,只是想讓錢佐解開心結,卻為何讓他的恨更深了?只因為他先入為主的認為戴悠夢有著歹毒的傳統麼?可他又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尹德妃明明已經承認了……
不對,不對!我渾身一凜,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癥結的所在!
是!我搞錯了一件事!我先入為主的想錯了一件事!一直到最後,尹德妃都只是承認她在思慕公主一事上嫁禍給我,只是承認她派殺手殺我,但她並沒有承認季淑妃的滑胎,樹兒的死都是她做的,都是她嫁禍給我的!
直到死,她都沒有承認。
她只是對我說,——戴悠夢,我這輩子也就只對你動了殺意。
她只是對錢佐說,——哪怕你明知道她的歹毒,明知道她的險惡,還是毫不計較。
直到死,她都認為戴悠夢是陰險狠毒之人,只對戴悠夢動了殺機。
既然她已經決意選擇一死,就沒有必要說謊話。既然要說謊,乾脆就把謊話撒得徹底點,統統都不承認。現在只承認了一半,卻又是為何?
直到死,她都在口口聲聲說我的歹毒,口口聲聲說我不珍惜錢佐的愛……
照這樣說來,季淑妃的滑胎,尹德妃她頂多是散佈了風聲,讓錢佐誤以為是我所為,但真正殺死樹兒,害季淑妃滑胎的,恐怕是另有其人?
一想到此,我就感覺到心臟的一陣痙攣。
另有其人?難道這宮裡頭還有一個更恐怖更可怕的敵人麼?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道理,宮裡頭最有權勢的就是尹家、季家,其他的婕妤、修容之流要麼是番邦和親政治交易而來,要麼就是隨著尹家、季家陪嫁宮中的。一來是沒有什麼來頭勢力,而來在這宮裡也位份太低,想要設計皇后,並且能在宮裡耳目眾多,關係複雜的情況下,把季淑妃的藥換得不動聲色,把她的貼身婢女樹兒殺死,想來也太不可能那麼,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真正的元兇,的的確確是——戴悠夢!
當這個答案在我腦袋裡一現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