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簡單。若只是隨便尋兩個刺客就可以解決,我也早就被他殺了吧。”
我嘆息了一口氣,宮廷政治的爭鬥,確實不是簡單的死亡可以解決的。這中間的學問和秘辛不是我一個頭腦簡單的理科生能夠摻合的。
“王爺是不是高估我的能力了?”我俯身揀起一個石子,朝一株藥草下彈去,躲在那漫步的鳥兒受了驚,曶曶扇著翅膀朝牆頭飛去。
這宮裡頭的任何事物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連鳥兒也一樣,一個安靜地棲息地都沒有。
錢倧靜靜地看著我,半晌忽然帶著些許思量,說道:“戴皇后有多大的能耐,只怕戴皇后自己也說不清吧。”他用一種認真的口吻說道:“戴皇后意下如何?”
我輕笑,“王爺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呢?”是非恩怨,我難道非要捲入這個漩渦?看著錢倧那張與錢佐有幾分相似,如今連神態也有幾分相似的臉,不禁有些發怵,“王爺,你當初接近我,不過是想讓我喜歡上你,然後任你擺佈,對不對?可是如今王爺的計劃已經被悠夢識穿了,悠夢又怎麼會再甘心當你的棋子呢?”
錢倧卻比我笑得還歡暢:“因為本王知道戴皇后另一個小心思了。”他說著神秘地朝我眨了眨眼。
我頓時醒悟過來。他說的是質子澤新辰。
昨天我對澤新辰那種痴迷曖昧的眼神,肯定被錢倧這個有心人都收在眼裡。以錢倧的道行,自然看得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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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鬥篇 第三十章 皇位(下)
天,我的心沉入谷底。澤新辰只是個質子,身不由己的質子。錢倧對付不了錢佐,卻不見得不能想辦法對付澤新辰。倘若我不答應與他合作,錢倧會不會從澤新辰那裡著手,給我施加壓力?
錢倧似是知道我想明白了,嘴巴里開始哼哼起昨天澤新辰所吹奏的踏月歌的調子,嘴巴里也滿是嘲弄的語調。
我抬眼看他,目光裡不由帶了幾分幽怨。
錢倧若有所悟地笑了:“看來,戴皇后對辰王子是動了真情呢。雖然讓本王意外,不過,對本王來說,卻是個喜訊,不是麼?”
可惡的錢倧。我不再說話。這時候說什麼話,我都處於劣勢。
錢倧笑道:“戴皇后意下如何?”
“我考慮考慮。”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儘量拖延時間。
“戴皇后在考慮什麼?只要你答應與我合作,我定能玉成你和辰王子的好事。”錢倧衝我曖昧的一笑,倒好像我是那種淫亂的女魔頭似的,什麼意思?
我皺了皺眉頭,“我的事就不勞循王你費心了。循王倒是說說,怎麼個合作法子?”
錢倧用扇子把臺階上的灰塵給拂去,雪白的袍子就這樣坐了下去。他優哉遊哉地說道:“這個嘛,我日後再告訴你不遲。”
我心裡憋氣,冷笑道:“王爺就不怕我倒打一耙,把王爺心裡這門子好事告訴皇上?”
“哈哈!”錢倧毫無懼色,“不怕。錢佐知道我的心思,這不消說的。雖然皇兄他對你……不過,他也不會相信你的。”
不會相信我?什麼意思?算了,錢佐相信與否,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想同錢倧這個大陰謀家打啞謎了。
我背轉身子,準備離開,臨走不忘補充幾句表達我的意思:“王爺你們弟兄兩的事,我不想插手。合作的事,我會考慮。只是,還請王爺以後在人前不要再讓悠夢惹人非議就是了。”既然錢倧的把戲已經在我面前戳穿,他不用在我面前演什麼舊情難忘的好戲,自然也無需在人前表演對我的繾綣情深。
錢倧卻忽然站到我面前,衝我燦爛一笑,猛地雙手捉住我的肩膀,又換上了一副真摯純潔的表情,臉上還不忘加上幾分憂鬱怊然:“悠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