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眩暈。
她的反應,詹安尼一點也不意外,他也沒奢望一次就能求婚成功,瑞士還有個洪逸宇呢!等舒櫻真正自由了他要來一個正式的求婚。
現在床上也不是一個好的求婚場所,而且還差一枚結婚戒指。
啊,他要結婚了,有一個可以和他共度患難,共享榮耀,為他生兒育女,陪他度過人生中每一天、每一個重要的節日。而這個人,是他傾心深愛的鮑西婭呀!
這一次,他終於打敗了莎士比亞。
兩個人起床後,衝了澡,又收拾了行李,直到近中午才出了房門,D市的幾個領導和SAN的主管還有製藥廠的束經理,看到詹安尼和舒櫻並偕從樓梯裡出來,心照不宣地當做什麼事也不知道,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迎上前。
舒櫻臉紅紅的,不太敢看別人,怎麼的也像做了件壞事。詹安尼卻生怕別人不知他和舒櫻的關係已經上了一層樓似得,去過餐廳都要牽住她的手。一餐飯。是關心備至的照應著,讓人一看就是親密情侶。反倒那些假裝看不出的人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說話了,當然,曖昧的玩笑更不能開,舒櫻目前的身份還是有夫之婦。
有些事,別人做的你卻說不得。
他這樣刻內的表現,舒櫻早就沒清譽可言了,想想,索性就落落大方點。這一大方,也接受了詹安尼親暱的舉止,接受得非常自然。
飯後,告別D市的領導和製藥廠的束經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上海。
回去的時候,司機不等詹安尼開口,主動按上與後座的隔音玻璃。
雖說舒櫻頂著有夫之婦的帽子和詹安妮卿卿我我,別人可一定不敢輕視她。
舒櫻不是一般的攀龍附鳳女子,瞧著就知性、溫雅,她能和總裁這麼親近,總裁又是一臉捧在掌心的珍愛,兩人日後一定會終成正果的,也就是說,她就是將來的總裁夫人。這成人之美的事誰不會做呀!
幸福就像注在一個杯中,突然就滿滿蕩蕩的了,車裡的空氣彷彿都是甜的,所以當壞訊息傳來時就不亞如一個晴天霹靂。
車過了長江大橋,離上海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時,詹安尼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不熟悉的號碼。
他狐疑地開啟,一接聽,居然是梁清。一向清冷冰寒的嗓音帶著一絲驚慌的粗亂。
“詹安尼,你知道心婷出事了嗎?”梁清說。
詹安尼挑挑眉,溫柔地擁著身邊的舒櫻,“她不是回倫敦了嗎?”
“她根本沒上飛機。”梁清的電話那端直喘氣。
詹安尼一怔。
“夜的老闆娘寧曼曼是不是你新的情人?”
“你似乎沒權利問這些吧?”詹安尼的心中升起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坐直了身。
“我根本不屑過問,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心婷今早向你的新情人的臉上潑了一杯硫酸,現在已經被上海警方抓捕了。”梁清的聲音毫無幸災樂禍之意,顯得非常疲憊和無力。
詹安尼握著舒櫻的手突然的一緊,指尖刷的灰白。
夏心婷站在機場的侯機大廳裡,看著外面的跑到上起起落落的飛機,再回首看著身邊一對對相伴而行的情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
上帝同樣造人,為什麼偏偏她要是形隻影單呢?為什麼她要乖乖接受命運的安排,要她不愛就不愛,要她離開就離開?
真心的愛一個人,想要與他廝守一生,錯在哪裡?
再等一刻,再進一步,安尼也許就會為她轉過神來,她為什麼要放棄?
在她與詹安尼道別的那一天,安尼不也是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裡,替她拭淚,送她回家,這說明他並不是真的對她無情。癥結出在那個狐媚的女人寧曼曼身上,她不知羞恥地勾引了安尼,她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