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聽到這裡，坐在對面的捷蓮娜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源，拿在手裡的準備吃牛排的刀叉默默放在了旁邊的餐盤裡。

對於娜兒而言，宇宣的存在以及代替了她的一切意義，相當於支撐著他或者的一個信仰的存在。但在那個地宮裡，她沒能認出宇宣反而還給了她一拳。這種感覺，就像是親手否定了自己的信仰一樣。

略微沉默整理了一下思路，捷蓮娜並沒有選擇安慰對方，而是輕輕鼓起了掌。

“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或者說，宇宣在得知你會這麼想的時候他也會非常高興的。”

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娜兒含著淚光的雙眼有些模糊的看向了面前的捷蓮娜。

“你原本是人工智慧，也就是所謂的智慧AI。那你知不知道，在人工智慧技術如此發達的現在，為什麼街上卻少機器人、或者說人工智慧的存在，一些基本崗位依舊是人類來完成的。這是為什麼呢？”

聽著這個有些偏題的問題，娜兒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略微思考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瀏覽過這方面的資訊。”

曾經作為人工智慧的她確實是可以做到過目不忘，所以現在只要回憶一下，腦海中只要沒有反應那就是沒有瀏覽瞭解過。

“那是因為人工智慧歷史上的兩次悲劇。”將只有在研究時才會帶著的眼鏡戴到了鼻樑上，她充滿著自信的笑容說道。

“限制程式是當代人工智慧的核心程式，大概就是讓人工智慧強行繫結自己的主人。”說到這裡，她彈出一個響指。“我敢肯定，未來宇宣絕對會用這個為理由來和你攤牌。大概就是說你對他的感情並不是真的，你要有你自己的生活之類的。”

聽到這裡，娜兒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在前往哈克星時宇宣和自己說的話。和麵前捷蓮娜說的完全一模一樣，只是對面的人並不知道這個攤牌已經攤牌過了。

看著面前輕易的說出了宇宣想法的捷蓮娜，娜兒的心裡忽然有著莫名的悲傷。

“限制程式主要用於限制人工智慧。於是就有小天才想到，能否用這個程式做成某種器具來限制人類呢？”

捷蓮娜的一句話，著實是驚訝到了娜兒。因為她發現，面前的捷蓮娜正很平常的說著非常恐怖的事情。

“於是那個小天才就開始了。不過整個過程都是偷偷進行的，所以那種器具就只做了十來個，最後在很小範圍內給結束了。第一次災難，到此結束。”

“第二次災難就有點恐怖了。大概在千餘年前，用了限制程式，人工智慧服從於中央系統，中央系統由議會來進行操控用來服務於人類。然後突然有一天中央系統透過演算要反人類了，於是所有的在社會各個方面、擔當非常重要作用，同時有著機器人身體的人工智慧就集體造反。”

“在平息了這個事情之後，人工智慧技術就永遠被限制了，就形成了現在人工智慧的體系。”

緩緩的攤開手，捷蓮娜非常平淡且帶有趣味性的講完了這兩場災難。隨後她身體緩緩前期，更加靠近的面前的娜兒。

“所以，如果宇宣能看到有著這樣獨立思考、獨立行為準則、獨立判斷標準的你。我想，他也會為你的成長而欣慰，也就不可能會用所謂限制程式來否定你的感情。”

“因為現在，我已經將你判斷為人了……”

捷蓮娜不大的聲音，卻在娜兒的心裡掀起的滔天巨浪。她也終於明白，捷蓮娜繞著彎講了那麼大一段的事情主要就是來證明她自己的成長。以及，這最後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