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種種心思不住轉動,當然,這只是一點想法而已,要是這樣就拉著常笑披上皇袍,他陶金齋豈不成了幼稚小兒?
至於驤龍將軍賈全刀此時心中天翻地覆,大潮滾滾,他雖然是軍人武夫,但心中未免沒有錦繡,能夠在皇都之中在驤龍將軍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他賈全刀沒有點心腸實在不大可能,但賈全刀所想的還是沒有一等勳貴陶金齋想的那麼遠,賈全刀算是半個貧寒出身,走到今天是靠著實打實的軍功還有對皇帝的忠心,他所想的,是這五百悍卒攻城的話,他將怎麼處置,想來想去,雖然對方才區區五百,但他只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拱手投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哪怕是五十萬大軍兵臨城下,賈全刀都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這種頹敗感使得賈全刀精神相當的不振,覺得自己戎馬生涯一輩子全都白活了。
還有一個,皇太子,他的眼睛之中一片空白,他心中的想法無人知曉,或許他已經被驚到了,亂了分寸,徹底沒了想法,不過這似乎不大符合被朝野上下‘稱為每逢大事有靜氣’的太子的一慣作風。
目光一直盯著那身材婀娜充滿無限誘惑的銀夔磬石,皇太子殿下悄然嚥了一口口水。
不去理會心思各異的朝臣太子,恆煥帝此時心中也是左右為難,銀夔磬石固然強大,但是強大到了這樣的程度的銀夔磬石卻未必是帝王希望看到的,現在他和銀夔磬石之間的關係還算融洽,但是以後萬一銀夔磬石和皇族的關係疏遠了呢?
“死奴,這銀夔磬石全力出手的話,你能不能保住我的性命?”
“不能!”死奴的回答簡單而直接,死奴於皇帝來說並不算是奴僕,更確切的應該是影子,如影隨形,並且並不被皇帝的命令所動搖,他們有著屬於自己的處理事情的方法方式。
恆煥帝雙目光芒略微閃爍了下,隨後問道:“你說要是我動用賈全刀的驤龍甲士去滅殺銀夔磬石呢?”
“當然沒有問題,只要圍得住,就一定殺得了,但是,銀夔磬石背後的玄門你怎麼處理?歷代的銀夔磬石可未必就都死了,要是每一代的銀夔磬石都如這個女子這般強大的話……”
恆煥帝微微嘆息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現在考慮這個還早,那個最強大的傢伙尚未出手,鹿死誰手尚未知曉,這個傢伙帶著五百人到底要做什麼?或者……
恆煥帝的目光緩緩的閃爍起光芒來。
銀夔磬石薄紗遮面,在一片泥濘雨水之中,猶如一朵盛開的潔白蓮花,光澤熠熠,柔和清淡,妖嬈可人。
而常笑的賣相實在太差,渾身泥水,除了一對眼白還是清澈無比外,其餘的身軀幾乎已經和整個泥水混合在一起,無法分出彼此了。
銀夔磬石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還敢出手,那麼就是有自己的把握,並且還是見識過常笑出手種了一個大大的太陽之後。
銀夔磬石手指在白傘上一抹,這一次,白傘的傘面猶如鵝毛一般的飛舞起來,纖細的手指過處,傘面紛飛,在這泥濘世界之中,好似下了一場白雪一般,賞心悅目。
傘面紛飛之後,剩下的就是傘骨了,十八根傘骨虛虛懸浮在傘柄四周,依舊還保持著傘的模樣。
常笑啞然一笑道:“原來還有第十九柄刀!男赫刀神要是知道還有這麼一把刀自己沒有見識到的話,定然死不瞑目!”
就見那十八根傘骨刀忽然一下依附在了傘柄上的凹槽之中,如此一來,傘柄和傘骨便融合成為一體,而眼前這根原本光禿禿的傘柄也變成了一把看上去形制古怪的長刀。
銀夔磬石面紗微微顫動,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他不配見識到這把天道之刀!”
“黃口小兒,妄談天道,你知道什麼是天道麼?”常笑刻薄的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