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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蕭見行一見,不由得吹鬍子瞪眼:“蕭源!有路不走要爬牆!這般沒規矩,是想吃板子了麼?!”

蕭源漫不經心道:“是啊,我沒娘教規矩。”

蕭見行氣了個仰倒:“你這逆子!”

當下站在下頭訓斥起來,蕭源卻總是輕描淡寫的兩句,便撩撥得蕭見行跳腳。

朱家人一看眾人不再盯著自家,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家人便慢慢兒撤了進去,連賈氏也知不宜久留,悄沒聲息的跟了進去。

朱沅臨行之時,不禁抬眼看了蕭源一眼,只見他嘴上雖是在頂撞蕭見行,雙眼卻正是望著她,見她抬頭,甚至還眨了眨眼。

朱沅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折回門內。

這賈氏,原本生得樣貌好,家境也不算十分貧乏,不當嫁與劉利興這無賴。

但當年她正當嫁齡,父親突然患了重病,一時將家資刮盡了去治病,家中連吃飯也成了問題,且需得一筆銀錢來給父親繼續醫治。

正好劉利興是個無賴,偷雞摸狗的四處浪蕩。

不期遇見賈氏,愛她貌美,硬生生的連夜偷盜,湊出筆銀子來做聘,將賈氏娶回家來。

朱臨叢赴京趕考之時,路過郭縣賈氏家中,向她討碗水喝。

賈氏見他衣著考究,身邊還有從人,一副讀書老爺的樣,不由起了心思。

朱臨叢骨子裡也是個貪花愛色的,被朱氏管了這些年,早按捺不住了,更別提賈氏還有副好顏色,兩人便對上了眼。等劉利興回家,便將此事攤開了說。

劉利興初娶了賈氏也很是愛了兩年,但他天性浪蕩,愛在外頭拈花惹草,賈氏再好看,看了幾年也厭了,又能獅子大張口換筆銀兩,何樂而不為?

雙方一拍即合,劉利興就將賈氏賣予了朱臨叢。

柳氏坐在炕上,聽聞這些,氣得肝痛,用手指著朱臨叢道:“妾身在家操持家務,上侍奉公婆,下照顧弟妹子侄,花了銀子供你赴京趕考,在家巴巴兒盼著你出息,心中不知道多心疼你讀書辛苦。不料你卻在在外頭享的是這般豔福!你可對得起妾身,對得起自己寒窗苦讀?若非被她亂了心思,你定不止考個同進士!”

朱臨叢訥訥的不能言語。

柳氏哭天喊地的罵了一通,越看賈氏越恨。

咬牙切齒的拍了下桌子:“滾!都給我出去!”

朱臨叢站起來,猶豫道:“夫人且給月蘭安排個住處。”

柳氏一把將茶盅扔在他腳下,茶水濺在朱臨叢的袍角上。

朱臨叢梗著脖子道:“夫人應了納她入門,總得安排個住處。”

柳氏恨道:“宵紅,領著人將後罩房最西邊那間屋子收拾出來,給賈姨娘和灃哥兒住。”

朱臨叢不滿道:“夫人,那是婢女婆子們住的地方,月蘭和灃哥兒如何住得?”

柳氏逼到他面前:“不然要妾身讓出正房予她?還是要你兩個女兒讓出廂房與她?為這麼只破鞋你也開得了口?這所院子都是妾身的銀子賃的,她住就住,不愛住滾出去。”

賈氏暗暗咬牙,卻是淚眼朦朧的道:“老爺,莫再為妾身同夫人爭執,妾身賤命一條,住什麼地方都使得。灃哥兒也只求能日日見到父親便夠了。灃哥兒,你說是不是?”

沉哥兒兩歲半,灃哥兒兩歲,兩人只差了月份。

沉哥兒還是天真無邪的樣子,灃哥兒卻是一臉的討好的道:“爹爹~灃兒想您。”

朱臨叢不由大為憐愛:“委屈你們了。”

柳氏氣得仰倒,還要再罵,朱沅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